故而,白锦年略一想,便开口道“还是你我二人去置办罢,一切采买花销,都走明路记账。”
李瑞雪自是明白白锦年那一阵的沉思所为何故,便应了是,此事便是定下了。
实不是白锦年要如此揣测二房,白锦年素来不参与到家里的家长里短的纷争里,但纵是不参与,多少也是明白一些的,诸如二夫人早想分府另过却又怕分不着家里的产业,白锦堂如此相帮家里生意目的何在,白锦年心里明镜儿似的,却也不多问多说多管,祖父一直希望家里出个走仕途之人,自己便遂了祖父的愿罢,况且这读书还有着另一层的要意,不能为外人道罢了。
这白府的富贵,本不该只拘在这青州府。
李瑞雪拿着那本大周礼回了房,细读一番,该备哪些嫁妆已然明了,是该备着八十八担嫁妆才对的。当即便列了单子,第二日便交给府内几个办事得力的嬷嬷去办了。
二房众人本是等着看李瑞雪手足无措的样子,然后在顺理成章的再将操持婚事这事接过来,可这才过一日,就见白府上下都忙而不乱的张罗开了,一切都有条不紊。李瑞雪将一切打点得宜,这便让白锦书更加钦佩李瑞雪了,白锦画对李瑞雪也有了几分信服,不过终究还是觉得即是这般,李瑞雪也未必就能配得上自己的哥哥。
宁王府内,世子一边密切关注着京城的消息,一边派人观察着白府的生意,京城没什么大的风吹草动,没变故便是最好的消息。心腹也察出了几分白府生意的门道,果如当初揣测的那般,这白窑,若把以操持,便富可敌国。
可世子的主要心思,却不在这些上,婚事本无需世子操持什么,偏世子件件都要过问,只怕有半点儿不周到。
三百抬的娉礼单子,硬是将每一样物品都一一过目,遇着不满意的,便吩咐人换最好的过来。
不仅如此,世子爷还将本就富丽堂皇的后院又重新修整一番,愈发的富贵了。
新世子妃的衣裳袄裙,钗环首饰,都一应差人从京中购置。更兼备下了诸多御赐的新鲜玩意儿,只等世子妃过门了。
宁王府这般大动静可瞒不住人,世子爷对白锦诗甚是上心的消息在青州府不胫而走,一时间,白锦诗便成了青州府闺秀人人艳羡的对象。
白锦诗自是听说了这些消息的,出去坊间传言,王总管也派人递进一些话,都是世子爷如何看重自己的言语。白锦诗听了,心中更是期待能快点嫁入宁王府。
自己若是能嫁入宁王府,想必也能助力哥哥顺理主持家业,届时的自己,无论是夫家还是母家,在这青州府都是顶富贵的。待自己生下世子爷的嫡子,那便注定一生尊荣,她白锦画想必是及不上半分的。
这十几年,自己确是再白锦画的光环下,活的太过压抑辛苦。明明样样都是自己更为出挑,可这青州府众人,都只知白锦画,不知白锦诗。
从今往后,这一切都要变了,母亲不必再受大夫人的管教,自己也不必被白锦画压了风头,别说是这白府,就是这青州府,有了什么东西,也都该自己先挑才是。
白锦诗与白锦画一般,都是清高的性子,只是白锦画比白锦诗更有资本清高,虽说白锦诗也过的锦衣玉食,终究还是有诸多不顺意,这不顺意的日子久了,就看心内白锦画如仇敌了,青州府人愈是抬高白锦画,白锦诗就欲是不忿。
在白锦诗心里,白锦画随便嫁给哪个小厮才解气呢。当然,这也不过是心内想想罢了,面上也不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