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二夫人自白锦诗与世子婚事一定,每日都要到大夫人处炫耀一番,说什么现今家里生意全靠白锦堂操持,自己只怕他累坏了,更是嘲讽一番读书无用,惹得大夫人咳得愈发厉害了些。
二夫人说上一阵子,才要洋洋得意的离去。
其实都是一家人,哪里就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可往日里鸡毛蒜皮多了,再加上白老太爷始终没有明说该如何分这家业,大房二房便愈发的面和心不合了。
前些年里,白老太爷透露过要将白窑给大房,家里的田地铺子给二房,为的是能让白府制瓷的秘方能保密住。
可当时白老太爷也在盛年,孙子们也还小,便不了了之。二夫人将此事记在了心上,早早就让白锦堂插手了家里的生意,怕的就是白老太爷将这能生出无数银子的方子单给了大房。
白老太爷又何尝不知会因方子留给哪家起风波,可若是两家都给了,若是其中一家为独大,盲目扩张打压,届时,不要说这方子,连白家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数。
必得将这秘方交给一心思端正且有勇有谋之人才是,且观察着罢。
李瑞雪平日里在府中默默无闻,逆来顺受,下人们初知是李瑞雪要操持这婚事,心里也都嘀咕,少夫人吩咐下事情来,少不得躲懒耍滑,在油水多处刮些银子。
可少夫人却早想着了这一层,自己刚躲了懒,就有管事的嬷嬷问罪下来,还有几个为此吃了几板子,东西刚少上一些,就有管家去房中搜寻了去,一时间阖府上下皆知谁手脚不干净,有几个还因此被赶出了府。
如此一来,府内的下人们便都顺顺贴贴的依着少夫人的意思办事情了。
李瑞雪的手段高明,管住了那几个管事儿的,让管事儿的去管教下人,出了问题,拿管事儿的问事,办的好的,便给些赏赐,如此一来,管事儿的也上心,便事事都办的顺当了。
可大夫人在这一切顺当里,身子却愈发的不好了,瘦的不成样子了。
这日,大夫人进了些粥汤,终是挣扎着起来了,对白锦画说“去把你嫂子给我叫来罢。”白锦画有些奇怪,想是李瑞雪哪里出了纰漏被母亲瞧出来了,可母亲日日病着,哪能察觉出那么多,终究也未多说,便教人去叫李瑞雪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