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写生,或者做点刺绣什么的,打发时间。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了半月,某日,天气晴好,江浸月给长公主请安回来,想着带秋色和宝珊去街上走走,这时候侯府外来了人,火急火燎的要见江浸月。
随即江浸月就见秋色奔向她,惶急的喊道“二姑娘,是溪石来了,说江家出事了”
什么江浸月脸上的血色猛地褪去,急匆匆迎向秋色。
秋色身后跟着从江家过来的溪石,溪石是江修竹的小厮,这会儿气喘吁吁的,见了江浸月就呼喊“二姑娘不好了,求您快回家一趟吧,老爷和公子他们要顶不住了”
“出了什么事”江浸月焦虑不已,瞬间就想到回门那日,江晚风眼底停留片刻的浓重惆怅,还有几个下人们的怨恨和无奈神情。
江家果然有事瞒着她
溪石喘着粗气道“是廖家潞国公廖家说咱们送回去的聘礼里少了物件”
江浸月微微嘶了口气。潞国公廖家,正是姐姐江晚风先前定的那门亲事,定的是潞国公家的嫡次子廖望之。那廖望之资质一般,长相也一般,全身上下没什么出彩的,但胜在本分老实。而潞国公虽然顶着国公的头衔,但官职只比从前的江守镇高两级,国公的爵位是承袭祖宗的,并不算什么显赫贵族。两家那时算是门当户对,双方也满意这门亲事,潞国公还送了不少聘礼来。
结果,江家一出事,潞国公家退婚的速度简直快的惊人,第二天就把订婚的庚帖送了回来,并向江守镇索要聘礼。
那会儿江家的宅子被没收了,江家全家都在忙着遣散奴仆、找房子搬家,混乱狼狈不堪。潞国公家的行为,不啻于在江家所有人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但即便如此,江守镇还是让纪氏带着连氏一一清点潞国公家送来的聘礼,对着礼单,将聘礼一分不差的送了回去。
怎么如今,潞国公那边又说,送回的聘礼里少了物件
“是少了什么”
溪石一脸哭相,道“二姑娘也知道,那些聘礼多是多,但其中真正值钱的,是产自昆仑的一盒和田玉和一盒猫眼血石潞国公家说,那盒和田玉被江家都偷换成了白萤石,猫眼血石更是被换成了红瓷珠”
“这怎么可能”江浸月有些激动,“我们江家怎么会做这种事”
“二姑娘说的是啊,可是人家潞国公好歹也是公爵,不可能故意诬赖咱们,”溪石咬了咬牙槽,道,“所以老爷他们都猜测,没准是退还聘礼那天,江家太乱,那些被老爷给钱遣散的下人们,有人贪财,故意弄了便宜的石头换走了和田玉和猫眼血石”他懊恼的捶胸顿足,“可惜那日被遣散的奴仆们现在好些已经离开安京城,想找也难了。现在潞国公那边咬死了让咱家照价赔偿,正在江宅里闹着呢,说不拿到钱就不走人,小的也是没办法了,才偷跑来找二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