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苗心中暗暗叫爽,如果不是青梅,自己还得忍着,打得好!
柳儿扶住被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娘亲,天青道:“你们说是我们做的,有什么证据?老祖宗病着,不要以为就可以由得你们胡乱栽赃!”
青梅一听信儿便跟着夏苗过来,她答不上来,听天青一说又犯了糊涂。
这个时候又轮到夏苗出手了:“还真当我拿不出证据么?是,你们还回去的捻金纱有二百五十匹,但每一匹都短了两丈三尺七分。为了怕被人发现,又把芯子加粗加重。这么繁琐的工序,除了开绸缎店的人家,谁又能做得出来,做得这么精细?你们打量这批捻金纱放回库房后没有人过问,等再过几年,布都朽了,事情便揭过了,是与不是?”
母女三人都慌了,三姨娘硬着头皮说:“谁见着我们做了?那天钱宝仪和绿萼失踪,家里一团乱,又有吴家酒馆的人,人多手杂,怎么就赖着我?吴家也开了绸缎店,兴许是他们做的。”
“我们吴家人才不会稀罕这些捻金纱!”青梅咬牙切齿地说。
这些捻金纱卖不出高价,吴家人确实看不上,但三姨娘的福喜绸缎店做的是小本生意,完全可以贱卖,于他们家仍是大赚一笔。
夏苗摇了摇头:“你当我们查不出来?不过是给你们留点面子,不要不知好歹!那天看到荣公子了没?以我和他的交情,出动一队人马,到福喜绸缎店一搜便知,不要打量我不敢!大不了给芜候点好处,你们福喜绸缎店出了这等丑事,在芜州就不要混了!而你们母女三个,也别想和贵人攀亲,会被赶出夏府去!”
万万没料到夏苗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厉害,三姨娘目眦欲裂:“那点子捻金纱值几个钱?你不要想公报私仇!”
“值几个钱?”夏苗仰天大笑,“你们福喜绸缎店都赔给我们家都赔不起!”
“胡说!”柳儿道,“现在的市价一匹上好的捻金纱不过五十两银子,咱家库房里那些人家压根看不上,二十两银子都卖不出去!六百二十两而已,怎么拿不出来?”
“你们终于承认了?”夏苗目光一凛,“知道抵赖不了,便想要贱买了我们夏家的好东西吗?是,现在那批捻金纱只值二十两一匹,但一个月后我能卖出至少八十两一匹,你们信不信?还有,整匹布是什么价?被你们拆成了布头又是什么价?告诉你们,把布还回来还不够,至少得赔我们一千五百两才算完!”
夏苗说的前部分都属实,而最后一句是吓唬她们,没料到她们不经吓,三姨娘冲过来就要拼命。
青梅正后悔来得急,没多带几个人过来,夏苗牢牢地攥住三姨娘的腕子,让她半点也动弹不得。
柳儿想要来帮忙,一巴掌就要打在夏苗的脸上。
夏苗侧身闪过,一不做二不休,一推一送卸下了三姨娘的腕关节。
三姨娘顿时汗如雨下,号啕大哭。
那边天青就要冲过来,而此时夏苗两面迎敌,避无可避,青梅从后面揪住了天青的长辫子,往后一拖,拖得柳儿倒退几步,倒在地上。
不吃敬酒吃罚酒的家伙们被打得鬼哭狼嚎后终于老实了,答应把捻金纱全都还回来,夏苗与青梅大获全胜。
看着头发散乱的青梅,夏苗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与这前世的对头一起并肩做战。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笑的?”青梅拢了拢头发道。
差点儿忘记了仍处于敌对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