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爱”, 他说了“爱”这个字!
这比起夏苗希望得到的多了好多, 而且似乎还似乎隐含着某种承诺。
算一算自己的收获也不少,夏苗不再患得患失了, 满心都是欢喜。
曾经, 夏苗看不起那些婉约派的诗词, 觉得是在无病口申口今, 一点儿也不大气, 然而真的轮到她自己时, 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全都不见了,疯疯癫癫, 痴痴傻傻,象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爱情有如禅机, 无爱则无怖, 越是爱得深,越是斤斤计较,要被爱更要有爱才完美。不动心才不会伤心, 但不能因为怕伤了心就不动心。以为高高在上就能享受被爱的幸福, 却失去了爱的幸福,也就不配被爱了。
夏苗看着穿上新衣, 玉树临风, 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贵族气息的阿茂,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您觉得还满意吗?”老板在一旁偷笑, 明知故问。
小元子啧啧两声:“真是一分钱一分货, 人靠衣裳马靠鞍, 阿茂哥哥就跟戏台子上的角儿一样,扮上了嘿。”
阿茂系上腰带,敲了一记他的头:“会不会说话?我本来就帅,不过是差了套衣裳!”
夏苗把荷包玉佩一样样挂在他的腰间:“茂表哥以后是场面上的人了,不能总不修边幅。嗯,打扮起来着实不错。”
换上了行头,戏就算开锣了,阿茂却还不想太早入戏,趁机偷偷握了一下夏苗的手,惹来了一记白眼。
马车辚辚而行,远远可以看见一辆几乎一模一样的马车早就等在了码头旁。
夏苗却命车夫把马车赶到了路边的小树林子里。
没一会儿天就黑了,眼瞅着六批低调却奢华的马车驶过,一轮银盘般的满月升上了夜空。
小元子到底小孩儿心性,有些坐不住了,问道:“苗姑娘,为什么我们还不走?要求人,不是早点到才能显出诚意吗?本来我们是头一个到,再等下去就会变成最后一个了!”
黑暗中阿茂的眼闪了闪,轻笑出声。
八大家族中除了吴家,全部都到了,而吴家早已和中山国商人搭上线,自然可以晚一点。
夏苗也想要早点到,却又不想太早见着荣公子,以免尴尬,而那个始作甬者心知肚明却在偷笑。
“走吧,可以走了。”夏苗悄悄掐了一把他的大腿。
阿茂稍一用力,大腿上的肌肉变硬,夏苗用了吃奶的力气也掐不进分毫,又败了一局。那双大手又在她的腰上摸了摸,却不带情*色,而是小小的安抚。
这人很色,只要夏苗没有反对,同样占便宜的小动作就不会停。
这人很骄傲,被拒绝了一次,就绝不会做再一次的试探,不急不躁地等着对方更多的暗示或主动。
然而,象夏苗这样从小被教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闺中女子,每向前一步都跟踩在刀尖上一般。
唉,才第一天她就“啾”地亲他了,是不是太快了点?
夏苗还在胡思乱想着,马车停下了。
“你怎么才来?”青梅拍着车壁,不耐烦地说。
夏苗甩了甩头,把杂念甩开,走下了马车:“青梅姐管我什么时候来?你可以自己先上船呀!”
不远处,河边的画舫上灯火通明,有丝竹之声和欢声笑语传来,相比之下这里太显得太冷清。青梅和珍珠两个象是舞会上的没人相邀的丑女人,只能看着别人做乐,却无法融入其中。
青梅当然想要早点见着荣公子,可她也知道没有夏苗在场,人家都不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