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瑞很快也发觉了这两个疑点。
“这凶手,究竟是想干什么?一个毁了脸,一个切断一根脚趾?”
“凶手想做什么,此刻还看不出……”宁如寄皱眉一哼,“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么明显的疑点,在刘天朗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话粗理不粗,刘天朗要是早发现了这些疑点,也就不能把常二屈打成招了。
“我看,齐老仵作一定也是瞧不过刘天朗,才故意留下了这些画。也算是上天有眼,叫我们看到了。”童瑞长叹一声。
宁如寄道:“单单有画还不够,依旧得开棺验尸。”
童瑞点点头:“但今天也来不及了,不如明天。”
“明天就明天,不过趁天还没黑,咱们得再去找一个人证问问。”
她所说的人证,就是卷宗里提到的,曾经见过那个年长者的客栈老板。
尽管卫甄不情不愿,三人还是再次来到捕快房,找到了蒋奇。蒋奇一听要找的人,立时点头:“这人我知道,姓张,家就住镇子西头,可是——”
说到这里却又忽然停了口。
听他卖起关子,卫甄忍不住皱了眉:“可是什么,还不快说!”
蒋奇颇为为难地看了看三人,叹了口气:“大人这案子,还真是难查……这个张老板,他也已经死了!”
※※※
四个人没用多久就来到了镇子西头,已经死掉了的张老板的家,一路上,卫甄和童瑞都在为“查谁谁死”这件事颇为恼怒,一直都阴沉着脸,但宁如寄和蒋奇的神情却还算轻松,蒋奇该是对什么事都浑不在意,其实也对,这案子是上头的大人要来查,查到查不到,跟他都没什么关系,至于宁如寄,她似乎是早已预想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因此心绪还算平和。
四人走到张老板家门口,才发现他们家的大门居然关着。
石头镇虽然不大,但民风还算淳朴,蒋奇在这里的这几年,几乎很少发生什么鸡鸣狗盗的事,镇上的百姓们白日也从没有关门的。宁如寄一路走来已经发觉了这一点,因此这关闭的大门在此刻就显得十分突兀。
蒋奇也拧了眉头,上前去敲门,他手劲大,敲门声震天响,然而敲了半晌,那屋里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倘若是出门了的话,应该在门外上锁才对,蒋奇推了推门,这门显然是在里面栓上了,大白天的,那张老板的寡妇关着门在家里做什么?就在四人打算想别的办法的时候,不远处有一户人家里却走出一个人来。
“哟,这不是蒋捕快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出来的是一个四十往上的妇人,手里拿着一把瓜子,一边嗑着一边往这边走,这妇人头上插着一朵红花,脸上浓妆艳抹,一瞧就不像是正经良家。
蒋捕快显然认得那妇人,紧了紧眉:“梁媒婆,你住这儿?”
“对啊,我就住这儿啊,蒋捕快你不知道啊?”
蒋奇没接她这话,瞧了瞧张家的大门:“这张家的寡妇去哪儿了,你知道么?”
梁媒婆吐出一片瓜子皮:“嘿,门上又没上锁,不就在家呢么?”
蒋奇本想问在家为什么不开门,但看梁媒婆那恨不得一脚踹开大门一探究竟的样子,顿时也明白了原委。
“大白天地关着门,还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勾当呢,我刚才呀,好像瞧见有个男人进去了……”梁媒婆转着眼珠儿,小声说道。
四人都没说话,却都瞧着她,梁媒婆便以为他们是要听她的闲话,便愈发来了劲儿:
“蒋捕快你要找张家寡妇,嘿,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