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赵家为了生儿子,纳的小妾比皇宫里的妃子还要多,以后赵康若也生不出儿子来,岂不是要重复他爹的老路?
想娶他的心肝,再过十八辈子也没门!
众人见忠王一脸的唾弃表情,立刻想起了去年的风波,看赵尚书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
“赵家少爷真是个可怜人。”女眷里,有人替赵康抱不平。
孙夫人瞥了她一眼,嗤道:“结亲本是两姓之好,总不能因为一方求娶了,另一方就非得同意,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话虽如此,可忠王的做派也太难看了,哪有把求亲的一方打出去的?这不是结仇么?”那名夫人不满地嘀咕道。
孙夫人便不与她争辩了,连话都不敢大声说,可见她本人对忠王的畏惧。
哪家想求亲,事先不是去请德高望重的长者出面说项,探探口风,而后确定彼此有意,才会正式请媒人上门?
赵家倒好,第一回就敢巴巴地领着媒人前往忠王府,颇有种强迫的意思,也不看看忠王是那种眼里揉沙子的人吗?
当年忠王虽然追着宋氏跑,可先太后也是先请了宗室老王妃出马,几次三番,才令敬仁伯府答应了这门婚事。连皇子王爷都如此郑重,赵家却敢轻率,被撵出门也情有可原。
“孙夫人与忠王府为何突然交好了起来?”开口的是宁婉儿的母亲宁夫人。
孙夫人见她神色似笑非笑,心下不喜,遂淡淡道:“谈不得交好,我只是感念曾受郡主恩惠,便多说了一会儿话。”
“是吗?瑶乐郡主那么个……”宁夫人顿了顿,换了个含蓄的形容:“烈性子,竟然帮助过妇人?”
她掩嘴,作吃惊状,旁边的几位夫人也纷纷好奇道:“不知夫人受了瑶乐郡主什么恩惠?”
“助了人,就要说出来么?又不是才名,非要宣扬得人人皆知。”孙夫人面色愈发冷淡了:“这是我与郡主之间的事,不足为外人所道。”
宁婉儿听出了孙夫人对自己的讽刺,气愤又不能顶撞。
许如梦神色倒未变,笑道:“孙夫人所言甚是,瑶乐郡主大德无私,连街边偶遇的妇孺都愿意相助,又何谈夫人呢。”
孙夫人瞧了她一眼,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若以后瑶乐郡主再做什么利己之事,人们就会想到她这番明褒实贬的话来:“人都有私心,只不过郡主洒脱无拘,不好名而已。”
许如梦微微一笑,不置一词。
孙夫人见状,越发佩服她的定力。
平王一家子坐在忠王的对面,见忠王一来就受一堆恭维,平王来之前刻意安顿好的情绪又变得起伏了开来。
然而,当着众人面还要强颜欢笑,装作云淡风轻,忍得几欲怄血。
平王妃则阴翳地盯着燕长宁一身素净却昂贵的穿戴,她也想如此打扮女儿,却不敢拿出这样大的手笔,唯恐触了明康帝的眼,所以清云郡主的颜色比燕长宁瞧起来寡淡了不少。
这于好比较的母亲而言,无疑觉得痛心。
“母妃……”
清云郡主知晓母亲的想法,于是寻了话题转移平王妃的注意力。
虽然她实在不明白既然会觉得不痛快,为何又偏要比较,这不是存心与自己为难么?
燕长宁目光无意间与她对碰,清云郡主朝她坦然一笑。
“皇上到——”
传报的宫人落完嗓子,明康帝就带着一长串的身影走进了大殿。
众人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起身恭迎。
燕长宁看着于众皇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