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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正要去添呢。”

    元钰敛了色道:“但也别添过了像上回那样孤男寡女深夜独处的事,再有第二次元赐娴,我打断你的腿”

    她心道也不是孤男寡女,还有小黑呢,却到底没狡辩:“我知道,阿兄放心吧,我肯定不叫自己吃亏的”

    元钰就不再婆妈了,挥手示意她去。

    元赐娴到永兴坊陆府时,递了个名帖以表正式。仆役一见,忙迎她入里。

    陆府与元府占地差不多大,但要说瞧上去,倒是前者更显宽绰一些。大抵是因此处布置简单,少添繁饰,多不过几株花树盆栽。

    元赐娴觉得这是有道理的。毕竟陆时卿怎可能接受假山那种怪石嶙峋的玩意儿呢。就连府里的花树都被剪裁成了圆润齐整、左右对称的模样,一板一眼毫无意趣。

    初次登门总得含蓄些,她碍着礼数没多瞧,听闻陆时卿人在书房,也没非要闯了去,老老实实等在了正堂。

    陆时卿听下人说澜沧县主拜访,当即便想退避,却不料宣氏一早就去了晋昌坊的大慈恩寺,只得硬着头皮到正堂,尚不及进门,就听见个俏嗓道:“这是我一早请萧记的师傅包的馄饨,你们拿下去,等老夫人回了再下锅”

    她倒是将他家的下人使得很顺手啊。陆时卿阴沉了脸,等跨进门,却是脚步一滞。

    上首女子穿的是藕荷色襦衫,下边配了鹅huángsè长裙,这看似不大谐和的两色撞在一起,到了她身上竟意外合眼。她身上那件襦衫是时兴的半臂款式,袖口宽松,露一截玉臂,白瓷一样的肌肤晃得整个屋子一片雪亮。

    元赐娴吩咐

    完下人,一眼瞧见他站在门口,笑着与他挥手招呼:“陆侍郎早啊。”

    这手一挥,素色的屋子更亮堂了。

    他上前道:“陆某见过县主,不知县主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元赐娴认真接了他的套话:“陆侍郎真该来迎我的。您这府太大了,我昨日伤了腿脚,一瘸一拐走了半天。”

    陆时卿一默。她倒很懂做戏做全套的道理,想骗徽宁帝,便连他也骗上了。

    恰是这无话片刻,被唤来见客的陆霜妤到了。小丫头穿了丁香色的宽摆襦裙,过来给元赐娴行礼,完了就退到兄长身后去。

    十四岁的小娘子藏不住心事,元赐娴瞧得出,她神色恹恹,很是勉强,兴许还在为当初漉桥一事耿耿于怀。

    但她没大在意,继续与陆时卿道:“陆侍郎,咱们也是同生共死过的交情了,您怎么都不问一句,我是怎么伤的腿脚”

    谁跟她同生共死过了陆时卿忍耐问:“请问县主是怎么伤的腿脚”

    “昨日我本想回姚州去的,半道碰上山匪,打斗时一不小心伤着了。”

    这话倒也算符合实情。昨日那伙人来“劫财”,与她的随从动了粗。她被拾翠和拣枝护卫着往都城方向退,初始真道是山匪,后来瞧他们追赶的路线才起了疑心。

    她趁乱观察了一下那伙人举刀的手势与落刀的位置、力度,断定他们受过特殊且统一的训练,绝非出身草莽。最终将诸多疑点前后串连,猜到了徽宁帝头上,就装作慌不择路的样子,把自己摔进了路边泥地里。

    元赐娴答完,见兄妹俩还杵在原地,一指一旁椅凳:“都坐呀。”等他俩坐下,又吩咐拾翠,“将早食端给陆侍郎。”

    她大老远跑一趟,就为给他送

    早食

    陆时卿微微一愣,一时也忘了说,他已吃过了。

    拾翠提了个双屉的食盒上前去。

    元赐娴跟着道:“这是我亲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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