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突兀地停住。
哎,不妙,下人做了什么来着,她给忘了
站在她身侧的拣枝一慌,小声提醒:“荷花粥。”
她赶紧接上,尴尬一笑:“荷花粥。您尝尝。”
陆时卿的脸霎时黑了。露馅露得这么明显,当他是聋子吗
元赐娴还不晓得,陆家这位名“时卿”的郎君,就是长安城出了名的脸比鞋底板子臭。
一旁的陆家小女陆霜妤震惊难言。
元赐娴见状,不再粗着嗓门说话,以本声与她道:“小娘子好意,我自当心领,但正如令兄所言,我并非男子。”
听这一把纤细的脆嗓,哪能不是女儿家
陆霜妤目瞪口呆,眼光在她面上巡了几遍,才终于回过了味来,心内一刹百转千回,脸蛋也涨得通红,却继续嘴硬:“我不信,你与阿兄合伙骗我”
元赐娴和陆时卿互瞥一眼。
这不大友善的一眼过后,元赐娴有点奇怪了。她大热天被人围堵在此,不舒爽是该的,可这男子倒怎么也一副被人欠了八百两黄金的模样
哪有这么对待“救妹恩人”的。生了张男女通吃的脸也非她之过啊。
她没了耐性,道:“我与令兄此前素未谋面,谈何合伙至于欺骗一说便更无稽,你若不信,改日等我恢复女儿身,再来寻我就是。”说罢皮笑肉不笑道,“天热,告辞。”
陆霜妤快哭了。
约莫是自欺欺人,她还不死心,张臂挡在元赐娴前头,不给她走,咬咬唇道:“你
不留名,我去何处寻你你这是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