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粗暴的事,不是明摆着的
宣氏觑她一眼:“那是当然。人家不瞧上你阿兄,还瞧上你”
陆霜妤嘴一瘪:“阿娘”她究竟是不是亲生的啊
宣氏这会儿没工夫搭理她。她想了想问丫鬟:“前头你们与我说,子澍从芙蓉园回来时,身上揣了方锦帕,看样式似乎是女子的。那方锦帕眼下何处”
“回老夫人,郎君当场便叫人丢了。”
宣氏眉头一皱:“那锦帕上边可绣了什么字样”
“这个婢子就不清楚了。但婢子听说,当日在芙蓉园里头的娘子,除了已为人妇的元夫人,便是澜沧县主。”
宣氏眉头舒展开来,妙啊,妙啊,偏头小声吩咐:“你们去查查,这锦帕是否确实出自元小娘子之手。”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个男声:“不必查了,就是她的。”正是听闻送礼人动静,来了正堂的陆时卿。
他眉头深蹙,进屋就道:“阿娘,您无缘无故的,又想乱点什么鸳鸯谱”
宣氏觑他:“什么叫无缘无故你瞧瞧这些物件,可都是元小娘子送来的。若非阿娘想的这般,你倒给我说出个清清白白的缘故来”
陆时卿脚步一滞,低头看向案上的匣子。鸡翅木制,品类不俗,纹路完整,未有拼补,莲瓣图样对称,看着倒不难受。
但他望见里边物件后,却将眉蹙得更厉害了:“你们几个赶紧的,拿下去验毒。”
宣氏面露惊色。
他
上前解释:“阿娘,事出反常必有妖。元将军与我素来不对付,此物或是他借了澜沧县主的名头,拿来调侃我的。儿尚有要事在身,先不陪您了。”说罢告了个退,还跟丫鬟补充一句,“等等,也别验了,直接丢了就是。”
宣氏拦不住他,只好由他去,心里道一声可惜。
陆时卿疾步回房,来去踱了几趟步,记起前日郑濯的交代,终是从箱柜里取出了一张银色iànju,又拿起案上一块玉笔枕,嵌入墙内凹槽,等暗门缓缓移开,弯身下了密道。
元府里头,元赐娴得小厮回报,听说礼已送到,便给他们打了赏,完了撑腮坐在妆镜前,不知在思量什么。
拾翠和拣枝瞧她这阴测测的神情,都心生惧意。一个道:“小娘子,您还想做什么,不如及早与婢子们讲,这赶出来的活儿终归不够精细。”
她偏头见两人眼周好大一圈青黑,笑道:“这回的香囊与同心结做得不错,暂且不需别的了,你俩好生歇息,晚间不必服侍我。”
拾翠点点头:“可这法子行不行啊婢子听人讲,陆侍郎压根不近女色,兴许好的是男风呢”
“哪来的传言我怎么没听说。”
拣枝接话:“传言大抵添油加醋,却也是无风不起浪。您瞧这陆侍郎,二十有二了,正房空置,姬妾也无,这些年,长安多少小娘子前仆后继,趋之若鹜,一个都没成。婢子昨日替您出去打探,还听说了一桩厉害的事。”
元赐娴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小娘子可知韶和公主那是当朝皇后独女,出了名的相貌标致,可惜十六岁下嫁侯府,没几日便守了寡。十九岁时,也就是昨年,韶和公主瞧上了陆侍郎,有意再嫁。结果您猜陆侍郎怎么回绝她的”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听闻他十九丧父,该是拿守孝作了借口吧。”
拣枝摇头:“若是如此,倒还算留了情面。小娘子有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