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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韶和公主左眼下边生了颗美人痣,但右眼下边却没有,陆侍郎说,他瞧了浑身难受,一眼都不能多看,实在无法与贵主共度余生。”

    后来,京中便渐渐生出了陆时卿不好女色的传言。毕竟连天仙儿似的韶和公主都不爱,估计这辈子是瞧不上哪个女子的了。

    元赐娴哭笑不得。

    拾翠愁容满面:“陆侍郎连如此贵人都不放在眼里,小娘子当真要迎难而上”

    她话音刚落,便听房门被人叩响。仆役来报,说郎君请小娘子去一趟书房。

    元赐娴记起与郑濯的约定,想是上回那位先生到了,连忙过去,到后与元钰讲:“我就躲在屏风后边,阿兄切记照咱们昨夜商议的来。”

    元钰听外边脚步声渐近,点头示意她放心,推她躲了进去。

    来人正是陆时卿。

    元钰心虚,见他坐下后似有往屏风那头瞧的意思,抢先拉回他的注意力:“先生因舍妹两度奔波,有劳了。”

    陆时卿心道可不止两度,这都四度了,声音则ěizhung得十分到位:“将军客气。”

    见他未再企图偏头,元钰松口气:“殿下意图,实则元某已十分清楚,不必劳您重复。倒是您与我数次相交,我却始终不知您姓甚名谁,一直以先生称呼”

    他话只说一半,料想对方能懂。

    先前一来出于礼貌,二来因知晓这等幕僚向来身份隐秘,他从未探究过此人。今日这一问,是元赐娴的交代。

    陆时卿不卑不亢地答:“鄙姓徐,名善,您随意称呼即可。

    ”

    元钰听见这名字怔愣一下,讶异道:“您莫不是莫不是浔阳居士徐从贤,徐先生”

    “幸得将军听闻赏识,徐某受之有愧。”

    屏风后的元赐娴也很意外。

    徐善的名号,她身在姚州也略有耳闻。听说此人擅弈,十几年前,在江州浔阳大败彼时的国手许老先生,从此一战成名。因过后行事低调,几不露脸,且寄情山水,常年隐世,故而被世人称作“浔阳居士”。

    她虽嘱托了兄长询问此人身份,起先却并未对其坦诚相待抱多大希望。但很显然,倘使对方意欲造假,就该选个名不见经传的来,而非浔阳居士这样的角色。毕竟如要辨别真伪,很可能一盘棋便够了。

    看来这一次,郑濯是抱了诚意来的。

    只是话说回来,像徐善这样的清白隐士,究竟是如何被请出山的

    元钰的小心肝颤了好一会儿才得以平静,原先的气势一下弱了一截:“徐先生拨冗前来,元某便开门见山地答复您了。”

    他清清嗓子,将事前背好的说辞倒了出来:“观今之大周,储君之位空缺日久,而圣人却因先太子前车之鉴,久未有新立打算,只一味钻研制衡之术,猜忌无常,愈发加剧了朝野动荡,以至党派林立,人心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