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徐灯每次都是踩着点上课,倒也从来没吃到,自从摸清了路线不会再迷路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常常是踩着上课铃进的教室。
早读的时候班里到时都不会浑水摸鱼,徐灯一边哇呜呜地嚎着英文,一边挡着脸观察姜荻,发现对方还是那副死样子,脊背挺直,长发披肩,后背看就跟旁人不大一样。
衬得周围全是淤泥,就她出淤泥而不染。
徐灯这项生物观察始终没持续多久,因为她在上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的时候被英语老师叫去谈话了,大概是被训地相当厉害,垂头丧气地,到肩膀的头发扎成的揪都要散下来了。
自习课嘛,班里还是很热闹的,她把后一个人叫去办公室后低着头回座位了,结果被姜荻扯住了衣服,她估计还是不太舒服,脸色煞白,拉着她的手手背上还有针扎过的痕迹,被白皮肤衬得有些触目惊心。
“怎么了?”
她心情不大好,没工夫跟姜荻斗嘴。
姜荻给她塞了包糖,徐灯看了看,“咋?”
“谢礼。”
姜荻还冲她笑了笑,女神版的那种。
徐灯受之有愧,把这包糖拍回桌上,“多大点事,你礼数还挺多。”
“家里教的就这样子。”
姜荻再次把糖塞给徐灯。
她这句话有点深意,徐灯看了看她的脸,想起对方那位冷冰冰的妈,顿时毛骨悚然。
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走得倒是潇洒。
姜荻目送了几秒。
同桌问她,“这糖还挺贵的,你跟她什么交情啊?”
“昨天她送我去的医务室。”姜荻翻了翻桌上的考卷,答了一句。
“哦……那我以前陪你去看点小毛病也没见你给我糖啊?”
同桌是个圆脸女孩,长得还挺甜,跟姜荻小学还是同学,关系还算不错。
“小禾你这是在埋怨我吗?”
姜荻拨了拨刘海,冲对方柔情蜜意地一笑。
她其实长相也没有多柔弱,都是时间一长装出来的青春与柔美,和刻意修出来的温柔柳叶眉,但稍微一控制不好,那点英气就泻了出来。
苑禾苗哎呀一声,说“我哪有啦,我就是抱怨一下嘛。”
姜荻笑了笑。
“我过生日的时候你送我的相机就够买好多糖了,我知足死了呢。”苑禾苗笑了笑,按道理平常女生的交往,到同桌,互相拍肩是常有的事,但她俩始终是这样口头熟稔,没别的动作。
“对了,小荻,”苑禾苗回头看了眼旮旯角里额头撞桌的徐灯,“你怎么跟她说得上话,这个转校生太奇怪了,大家都跟她说不上话。”
“她?”
姜荻轻笑一声,“有点傻傻的,昨天她就她和我在教室,才送我去的。”
“那人还挺好。”
“还行吧。”
姜荻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徐灯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撕开的包装,配了一把血淋淋菜刀表情。
果然刚才额头撞桌是因为吃了那个糖吗?
姜荻在心里狂笑,国外小众的薄荷糖,因为特别凉,凉到口腔都麻木出名,价格还不便宜,吃过的人也少。
姜荻发了个奸笑表情,回头看了眼,正好徐灯抬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傻子。”
姜荻嘀咕了一句,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