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自在,但也在风雨交加的恶劣天气里被她一起抹掉了。
时至今日,在这么一个奇怪的场合里, 来往的都是要么浓妆艳抹的女人, 要么是揶揄走过的人, 他们似乎对这样两个女孩的接吻没有一点异样, 更有甚者,还拍了拍姜荻的肩膀。
徐灯只觉得嘴唇很烫,或许是脸也烫,全身都烫, 她浑身上下的毛孔似乎都张开了, 可惜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带带地说:“私奔?”
奔你个头。
这四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说说不出口,跟嘴巴也有自动拦截系统似的。
姜荻好不容易品味了人生第一次的深吻,终于搞清楚了徐灯喝的到底是什么酒, 这会儿笑眯眯地点点头,“是啊…”
她尾音拉得老长,头靠在徐灯的肩膀,耐心地等这个反应慢半拍的人回过神。她俩依旧站在化妆间里,还有点挡着门, 姜荻这靠在徐灯的肩上, 徐灯背对着门, 她看到陈千盏双手插兜咱在门外,对她摇了摇头,无声地说:“你可以啊。”
对方叹了口气,最后晃悠悠地转头走了。
徐灯低着头,能看到姜荻垂下的手,手腕上的纱布渗了血,白和红,有点触目惊心。
“你手怎么了?”
徐灯把姜荻的脑袋移开,也没管自己是不是真的被非礼了,或者“姜荻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的表情有点认真,平常总是无神的双眼像是终于被尘世的纷扰浸染,透漏出关于人间的有灵。
姜荻拍了拍脑袋,叹了口气,“我想不开,决定自杀。”
“那你可真非主流。”
徐灯撇嘴,“那怎么又活回来了?”
姜荻觉得这人真是“心思歹毒,”居然一点也不心疼她,“因为一想到我还没泡到你,觉得很不甘心,不能这么气绝身亡。”
徐灯冷笑一声,“泡我?”
姜荻装模作样地咳了咳,“泡我,我还没被你泡,很不甘心。”
她这种谄媚的样子让徐灯觉得好笑,一方面又觉得姜荻真是嘴硬,自己藏着那么多东西不肯交代,还反过来抱怨她嘴巴硬。
她俩彼此彼此,没什么好互相嘲讽的。
“出血了,你去医院再重新包一下吧?”
徐灯还是觉得那伤口有点刺眼,忍不住说。
“你陪我去,我要你骑车带我。”
“狗屎啊你,医院那么远。”
“去什么大医院啊,后俩条街就有小诊所。”
姜荻一脸轻松,可徐灯偏偏觉得她在逃避。
“干嘛这么看我,”姜荻用右手拍了徐灯一下,最后揽住她的肩,“走啦,小管家婆。”
徐灯扭了扭肩,“你才管家婆。”
“是是是,我是你的管家婆,请主人大发慈悲载我一程。”
这人嘴巴太厉害,徐灯实在无话可说。
等徐灯骑车都快骑了一条街,她才想起来忘记跟陈千盏说她走了,但她又没有陈千盏的手机号,于是对坐在后座吹口哨的姜荻说:“我忘记跟陈千盏说我走了,你跟她说一声吧。”
岔开腿坐并且极其不雅观的姜荻:“我不!”
徐灯的车不是很高,她侧坐的话都得曲着腿,更别说这种潇洒的的坐姿了,那双长腿无处安放,在徐灯转弯的时候还自动提供人工减速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