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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天?

    她说:“店家可知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花老二答道:“不知道啊——哦,他被镇西王世子给捆走了。莫不是被关在世子府上吧!”他顿时惊恐起来,镇西王世子虽然落魄了,可是镇西王的威名仍然在,普通百姓皆以为镇西王世子继承了其父亲大破柔然的神勇,至于崔仲欢,他十年来天天在花老二面前烂醉如泥,纵使当年还是羽林中郎,现在在花老二眼里,也就是个有钱的醉鬼罢了。

    崔家二爷难道是被镇西王世子捉起来,关在小黑屋里头,天天凌虐吧!

    他自己个儿一脑补,立刻把自己吓得面色惨白,慌慌张张道:“你……莫不是崔家的女公子?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找人!崔二爷被镇西王世子捉去,哪还能成!嗨呀!”说罢,竟然将手中沽酒的勺子往桶里一甩,跑了出去,一副要去告诉里正的样子。

    康平拦住他,解释道:“镇西王世子并没有囚禁他。”

    花老二偏过头来问:“是么?”

    康平说:“是,那天我家使女恰好瞧见他从世子府上出去。店家,看你很担心崔二的样子,他同你关系不错?”

    花老二局促地拿毛巾搓了搓手,羞赧地笑了一下:“我一个卖酒的,哪能和崔二爷攀上交情?他不过是我家的老主顾罢了。”

    五姓之子往往眼高于顶看不起他们这些杂胡,崔仲欢却不同,天天烂得像一坨泥,同他们这群草芥混在一处——

    花老二有时候邪恶地觉得,只有崔仲欢,才能叫他生出一点,五姓之子也不过如此的感觉。他们并不是庙里头宝相庄严的神佛,而和他们这群西市商贩一样,人生不如意的时候,也卑贱到泥土里。

    康平问:“平常崔二爷会喝些什么酒?”

    花老二指了指自己的酒缸:“二爷喝酒不挑的,给什么喝什么!”

    康平便叫秋韵递过去一个葫芦:“麻烦店家给我沽上一壶。”

    花老二“诶诶”叫着,慌忙接过那个葫芦,一边给康平沽酒,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崔二爷倒有个习惯,喝酒必定得用他那个‘羽林中郎’的酒壶,只要是那个壶呀,无论什么酒他都能给喝下去!女公子,那‘羽林中郎’的壶莫非是个什么宝贝不成?是不是什么酒进了那个壶,便成了皇家的贡酒了?”

    康平笑了笑:“那壶,还真是个宝贝!”

    花老二惊乍道:“果真!怪不得他能喝我们这边这种破酒都喝得那么欢畅!”

    康平其实并不知那个银壶是否真有把浊酒变成佳酿的神通,但她知道一点,当年崔仲欢出任羽林中郎的时候,崔伯涯送了他一个酒壶,正好阴刻了羽林中郎几个字。

    她笑眯眯地接过酒壶道了谢,便和秋韵袅袅婷婷地走了。

    花老二站在铺子上看她主仆二人离开的背影,一双手不住地在毛巾上头搓着:“啧啧,崔家人就是崔家人,都成那样了,还有这么标志的女公子上门来寻。”

    崔仲欢刚任羽林中郎的时候,便自己在西市钟楼附近置办了一个不大的房产,后来落魄了,没脸回崔家,就一直住在那里。康平和秋韵拿着从西市买来的酒,登门之时,崔仲欢家大门紧闭,门庭破落,门楣上瞧不出任何崔府的痕迹。

    秋韵问道:“三娘,真的是这里的么?”

    康平颇为笃定,她前世来过一趟,那时候这里还没有这么破败,门口挂着大大的“羽林中郎”牌匾,仆从十数,家将成伍。

    秋韵不知道自家娘子从哪里得知崔仲欢是住在这种地方的,瞧着这阴气森森的大门,便有些踟躇不定,复又问了一遍:“真是这儿?”

    康平知道她素来审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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