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烈看了康平的信笺,一张圆润和善的脸上亦是露出了凝重表情:“荼蘼你可想到法子了?”
徐荼蘼说:“尚没有。三娘和易尧的婚期临近,二娘才做太子妃一天,郑玖容就如此肆无忌惮,七郎处境堪忧——况且现在他尚未苏醒,三娘说得不错,郑玖容定然不会让七郎苏醒来指证他。他既然已经动了一次手,难保不会有第二次。待三娘和易尧成婚之后,鞭长莫及,七郎只怕孤立难援。”
睿王烈长叹一声:“七郎不过是十岁稚童,能拦着那郑玖容的路么!何必下此毒手!”
徐荼蘼道:“七郎也是郑府嫡子,又是李氏外孙,光此出身,就比郑玖容来得灼然。且你也知道如今的郑夫人,手段颇为下三滥……”她想起抢嫁妆的那件事情,就觉得提起来都污了她的嘴,“罢了,不说了,易尧,七郎也是你未来舅子,你可有什么想法?”
刘易尧站了起来,低头答道:“晚辈倒有一计,那位郑家大郎今日莽撞对七郎出手,看来并不是什么心思缜密之人,且王妃也说,为防七郎苏醒指认,他肯定会对七郎再度下手,我们不若请君入瓮。”
徐荼蘼点头道:“此法甚好,待抓住了他的马脚,不怕不能治他的罪。”
睿王烈有些担心:“但是他的妹妹才刚做了太子妃,且颇得冯后喜欢,冯后若是有心偏袒,七郎将来不还是暴露在危险之中?”
刘易尧笑了笑:“那么,便叫郑玖容永无翻身之地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