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口中的某个人是谁,只好笑笑,继续喝茶,这杯茶,有点苦。
几盏茶的时间,我们聊了聊何老太太,当夕阳透过窗户散到茶台上时,他偏头对着夕阳浅浅一笑。
我有些愣神,我心中一向高冷的大神竟能露出如此烟火味的一笑。
我曾经以为,他是不会对任何女孩动心的,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不可亵渎。
直到那个女孩的出现,我有些懊恼自己的怯懦和蠢。如果一开始我就表明自己的心意,后来的故事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秦默有些留恋的目光从窗外的夕阳处转回来,“听说你一直单身是么?”
我一愣,点点头。
“那么,如果,假如我向你告白你会答应么”
这话成功的让我把手中端的茶杯给摔了。
我还怔在原地,脑中空白,浑身麻麻的,只见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再将那些碎片用桌布包裹好放置一角,“有这么恐怖么?你好像受到天大刺激一样,我不过开个玩笑。”
我的身体渐渐恢复知觉。
他见我白痴的造型摆的太久了,向我解释着,“是滕雨。”虽是对我笑着,但一双眼睛里全是充满回忆的暖意和温柔,与我无关的温柔缱绻。
“滕雨说我这种人若是向单身女性告白会吓死人家的,我没什么女性朋友,这个玩笑只能同你开了。”他轻轻摇头,唇角笑意加深,“小滕雨说的是对的。”
那晚,我彻底失眠,戚晨曦从美国打来的电话我接也不敢接。
一整晚,我脑中只有一张脸。
那张我心中唯一存在的异性的脸,从我9岁第一次见到他时,就一点一点渗透我的整个人生。
秦默。
这个名字像是魔咒一样,我只能在心里偷偷的念。
当年的老太太偶尔会约秦默一起探讨案情,所以身为何老太小跟班的我时不时会见到这个人。
何老太说他是个神一样的人物,我没有一点怀疑。
他和我所见到的人都不一样,他好像没什么喜怒哀乐,无论是遇到多么棘手的问题,见证多凶残的案发现场或是破获多复杂的案子,他都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小时候的我甚至想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分他一半,莫名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孤单的人。
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产生不该动的念头,犹记得初中时,女同学聚在一起谈论遇到的最帅的男人这一话题,我脑中浮现的是他。
高中时第一次读到关于爱情的散文诗时,脑中浮现的是他。
大学时我拒绝了暗恋我的同学时,对方问我心里是不是有人,我脑中蓦地浮现的还是他。
后来他坐了轮椅,何老太太说是场意外。
我为此偷偷哭了好多场。
后来的后来,我沉于工作,不问情~事,成了所有人眼里不解风情的工作狂,女机器。
只是当我一次次面对他时,我内心的窃喜无人知,而我在某个瞬间想念他时,苦闷的压抑更无人倾吐。
我告诉自己,我是个警察,一个随时要保持冷静的警察,于他,只能是合作上的关系。
可秦默茶馆时同我开玩笑的那个瞬间,我才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他说,假如我向你告白你会答应么
那一瞬间,我多年积累的自认为坚不可摧的淡定冷静土崩瓦解。
那一瞬间,我愿意用我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