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荷香立马摆出来一个笑脸来,笑呵呵地说:“你们在知州府上这么些天,是不是大鱼大肉地吃着?啧,也不叫上我们娘俩!”
肖巧巧在一旁帮腔:“哼,不肯同富贵呗。”
“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同富贵前头还有一句共患难。我怎么不知道二婶和堂姐何时与我们共患难了?”
“我说不过你!”肖巧巧瞪了肖折釉一眼,背过身去。
刘荷香脸上还是挂着笑,说:“你们回来的时候知州老爷给了不少银子吧?来来来,现在大哥和文器都不在了,咱们把家分一分吧!”
肖折釉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面的人,她胸口梗了一股气,没好气地说:“我们是为了阿爹和哥哥的案子才住进知州府的,没拿别人的银子!”
“呦,你说这话我可就不信了,糊弄三岁孩子呢?”刘荷香立刻变了脸色。
“你爱信不信!我们一个铜板也没带回来!就算带回来了,也不会给你!”
刘荷香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去柜子里翻。钱银没翻出来,倒是翻出来霍玄送来的衣服。
“呦!料子这么好的衣裳我可没见过!”刘荷香捧着柜子里的衣裳,眼睛里冒出了光。
“你把那些衣裳放下!”肖折釉皱着眉,想要冲上去。纪秀君却拉住了她。肖折釉不解地回头望向她,纪秀君叹了口气,无奈道:“算了,都给她吧。反正我这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也穿不上。”
默了默,她又轻声加了句:“她都拿走了还能清净几天……”
纪秀君现在身子弱,又是有孕,她可再不敢和刘荷香起争执。若起了争执,她腹中胎儿有危险不说,恐怕还要让三个孩子吃亏。
刘荷香把纪秀君的十二套衣裳全部抱走,若不是肖巧巧个子比肖折釉、肖折漆高了一个头,恐怕也要把她俩的衣裳抢走。
看着刘荷香眉开眼笑的样子,肖折釉咽不下这口气。
等刘荷香母女俩走了,肖折釉将已经凉了的安胎药递给纪秀君,看着她喝了睡下,才轻轻将门关上。
她将霍玄送给她的衣裳鞋子全翻出来,又略犹豫了一会儿,才去后院找漆漆、陶陶。
“姐!”陶陶立刻放下手里的石子儿。
“刚刚二婶来过的事儿你们也知道了,她把嫂子的衣裳抢走了。等她下次来的时候指不定也要把咱们的衣裳也抢走。”肖折釉不跟他们绕弯子,“嫂子如今身子不好,我想把带回来的衣裳全拿去当了。换了银子给嫂子抓药。”
“好!”陶陶立刻点了头。
漆漆吸了吸鼻子,哭着说:“我还没舍得都上身一遍,我的衣裳!”
肖折釉没说话,平静地看着她。
漆漆哭够了,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问:“我留一件成不成?就一件!”
肖折釉不舍得说不成了。
最后,肖折釉给漆漆和陶陶一人留了一身。望着哭红了眼睛的漆漆,肖折釉叹了口气,劝她:“放心吧,以后还你一百件!”
“大白天的做什么梦!霍将军又不会回来了!”肖折漆嘟嘟囔囔躲到角落难过去了。
肖折釉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不就是一百件衣裳,她能还漆漆。一定能。
肖折釉让漆漆留在家里照看嫂子,带着陶陶往当铺跑。衣裳数量着实不少,他们两个抱着衣裳跑了一趟又一趟。
等将最后几件衣裳也送去当了,已经是傍晚了。姐弟两个往回走,不经意间看见刘荷香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