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也朝前爬去,大声哭喊,“老爷,你可不能听他胡说,他一直觊觎妾身,才会将脏水泼在妾身的身上,求老爷明查。”
两边的衙役都转过头,夫人一直说罗柱子觊觎她,真是睁着眼说瞎话,就夫人这长相,还不如普通的妇人,罗柱子眼不花,到底是有多眼瘸才会看上她。
“大人,可不是小的泼脏水,董氏所言不实,说句不怕冒犯大人的话,就董氏的相貌,小人还真看不上,小人根本从没有对她有过非份之想,反倒是她趁着大人不在家,耐不住寂寞,几次三番引诱小人,小人没有媳妇,没经住诱惑,才会与她苟合。”
两侧的衙役装死低下头,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平日里再正经不过的夫人,原来竟是这样的人,不守妇道,还害死赵老爷子,简直是毒妇。
赵县令闭着眼,不看董氏,若多看一眼,他就恨不得当场将她碎尸万段,“罗柱子,你说董氏与你有染,可有证据?”
“有的,大人,”罗老大从怀中抽出朱色的肚兜,“这是前几日,董氏送给小人的,小人日日受良心遣责,多年不曾联系她,哪知前段时间偶尔遇上,她就缠上小人,还将此物送给小人,约小人与她私会,小人不堪其扰,又忆想多年的冤情,不想大人再受这个毒妇的蒙蔽,这才鼓起勇气来报案。”
文师爷将肚兜呈到赵县令的面前,只一眼,赵县令就认出这是董氏之物。
“老爷,这东西不知他是从哪里得来的,妾身根本没有送给他,一定是他偷的,陷害妾身。”
罗老大伏在地上,“大人,小人有罪,多年前小人就没受住诱惑,与董氏有肌肤之亲,董氏大腿…有胎记。”
赵县令只觉得五雷轰顶,没想到董氏不仅长着蛇蝎心肠,还如此不守妇道,董氏大腿有胎记,若不是有染,罗柱子怎么会知道,他裂眦嚼齿,恨毒地盯着董氏,“大胆恶妇,你还有何话可说?”
董氏委顿在地,罗柱子早前偷看过她洗澡,自然知道她身上的胎记,她百口莫辩。
“老爷,妾身冤枉,这罗柱子一直垂涎妾身,早年曾偷看过妾身洗浴,必是那时让他偷看到的。”
赵县令已不再相信她,就凭她害死自己的爹,罪不可恕。
罗老大直起身,“大人,小人句句属实,董氏心狠手辣,赵老爷子死去多时,小人确实无凭无据,难以服人,但赵老夫人仍然健在,小人记得,从前老夫人是能说话的,就在老爷子死后没多久,才变成哑巴,小人怀疑,肯定是董氏害的。”
什么?
赵县令身子摇了几下,连娘也…他一直以为娘伤心过度,才变哑的,没想到也是董氏这毒妇害的。
他指着董氏,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母亲这些年究竟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他身为儿子的,居然半点都不知情,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都怪他,想着家里有董氏操持,每次归家,都听到父亲夸奖董氏,而且家里确实收拾得齐整,地里的活也干得妥当,他一直相信董氏,从未想过她包藏祸心。
“老爷,你可不要听奸人胡说,公爹在世时,妾身自认没有亏待过,说句不害臊的话,公爹也常夸妾身贤惠,妾身怎么会做出大不孝之事。”
赵县令耳朵里嗡嗡作响,已经听不到她说话,看着她一张一翕的唇,恨不得将她凌迟。
文师爷见势一把托住要滑倒的他,轻声道,“大人,罗柱子和夫人各执一词,不知真假,事情过去多年,真相早被掩埋,老爷子的死因一定要查清楚,老夫人还健在,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