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崖目光盯着她手指上被咬的疙瘩,拧开风油精盖子往上蹭了蹭。
其实握住林媚手指那一霎,他就意识到不妥,但真要火急火燎地撒了手,大约两人都要不自在,也就忍着,没在脸上表现出来。
他们刚入伍的时候,常练的一项基本功就是定力和心理承受能力,他印象很深的一次训练是垂直攀爬和高空索降,训练的地方是一座高约1000多米的高架塔桥,塔尖高耸入云,一点风吹都能感觉到极为明显的晃动,胆子小的人压根不敢尝试。
没想到,那时候训练出来的定力,也能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空气里一股薄荷和樟脑的味儿,陆青崖拧上盖子,往口袋里一揣,不动声色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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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青崖找沈锐拿了车钥匙,往医院去给伤口换了药,回营房处理了一些事务性的工作。
前几天抓住的那个贩毒小头目还在审讯当中,往深了挖,很有可能顺藤摸瓜牵出一串,支队和禁毒大队对这案子极其重视。但禁毒大队副队长蒯安民说审讯目前没什么进展,小头目一声不吭,得等他毒发的时候进行突破。
在中队待了一天,会展中心快闭馆的时候,陆青崖开车过去接人。
今天商洽会闭幕,晚上南馆的舞台有演出,中队怕出纰漏,严阵以待。陆青崖到时,碰上关逸阳他们换岗。
关逸阳立即奔过来,“陆队,我昨晚好好揣摩过了,没揣摩出来啊!你给个明示?”
陆青崖哼一声。
虞川他们挨个过来打了声招呼,问陆青崖什么时候能归队。
“就这几天了。你们辛苦点,”陆青崖说道,“演出人多口杂,多留神。”
齐声:“陆队放心!”
陆青崖抬眼一看,林媚已领着一行人往这边走了过来,便说:“你们赶紧吃饭去吧。”
中队的人走出几步,关逸阳和姚旭都回头看去。
姚旭还在纳闷伤心:“……陆队真的在勾引有夫之妇吗?”
关逸阳则是一头雾水,“……我到底哪儿得罪陆队了?”
虞川扫一眼关逸阳,“关排,你鼻子是摆设吗?”
“啥?”
虞川叹声气,心想他这迟钝劲儿都快赶上姚旭了,还是发挥战友爱,提点他两句,“这么大一股酸味,没闻见?”
沈锐的车是辆白色吉普,买了有几年了。这车和陆青崖的房一样,基本也成了中队公用。沈锐以前总是念叨,折旧的钱,以后他结婚大家得以份子的形式奉上。结果前年,他谈了三年的女朋友不满他总是没空陪伴,跟他分手了,他就再也不提这个事,大家也很默契地不往他伤口上撒盐。
林媚一眼就瞧见陆青崖。
他靠车站着,有点儿懒散,手里夹了支烟,没抽,傍晚的风里袅起几缕青雾。他穿便服,黑衣黑裤,一米八八的高个儿,什么套他身上都有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
不止她看见了,上回合影的那俩姑娘也看见了,立刻便围了上去。
林媚脚步一迟疑,眼前影子一晃,就被文森特拦住了脚步。
文森特用蹩脚的中文再次提出约会的邀请。
林媚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这些天不便说破让人尴尬。商洽会今天结束,以后多半山长水阔再无相见的可能。想了想,她从包里摸出手机,翻出**言谨的照片,“这是我儿子。”
文森特目瞪口呆,一惊之下中文都忘了说,“are you marr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