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过后问了什么说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最后被判定为入室抢劫。
医院里阴森森的,顾我从头到脚都是湿的,坐在那里整个人都在发抖。护士帮她清洗了脚底,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见顾我还呆愣愣的坐在那里,然后扯下自己的口罩:“你见到我就不激动?”
顾我还是之前你的表情,目光无神:“见了你有什么好激动的?你不是外科的吧?”
杜沢咋舌拿起旁边小护士递过来的消毒碘酒:“我未婚妻是外科医生,这样可以了吧?”
顾我还是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之前入室抢劫的不真实感还在面前,见顾我不说话,杜沢就开始唠叨了:“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弄成着这样?你都干嘛去了?”
顾我:“正常小姑娘能用成这样?”
杜沢停下手上的动作想来想似乎她说的还蛮有道理的,消毒完,他开始将各种扎进肉里的玻璃渣还有小石子清理出来,顾我还是面无表情,小护士也是很少看见这种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人。
“不痛?”
“痛。”
“痛你怎么不喊?”
“我喊了就能不痛?”
杜沢摇了摇头:“没有麻醉效果。”
“那我喊个屁。”
杜沢刚想说正常小姑娘都会喊,不过照她的话说就是正常的小姑娘也不会弄成这样。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挑出来的玻璃渣扔进旁边的托盘里的声音。
“好了,这两天伤口不要碰水,其他的没什么大碍,这些外伤养个三四天就好的差不多了。”杜沢扯上手套,剩下的交给护士:“对了,外面的就是邬童?”
“嗯。”顾我点了点头,看着小护士帮她包扎好,看到顾我并没有穿鞋来,让她坐在这里等一会儿,推开门:“请问顾我的家属在吗?”
“在。”
小护士想到了之前杜医生的话,真的是一个会让女生喜欢上的男孩子:“之前让你买的鞋子买来了吗?”
邬童点了点头,护士将门推的更开一点,让邬童走进来后自己就离开了:“进来吧,等穿好鞋子就可以走了。这是药膏。”
邬童朝着护士说了一声谢谢,将手里已经打湿了的纸袋子放到顾我旁边,从里面翻出了刚买的浴巾,盖在她头上,帮她耐心的把头发擦干。
顾我伸手将他的扯了下来:“没事,我自己来。”
邬童只是嗯了一声,将鞋盒子打开,然后蹲了下来,将鞋带的松紧调试好后,轻轻的帮她把鞋塞进去,不过很显然邬童从来没帮别人穿过鞋,很笨拙,好几次碰到了顾我脚底的伤口。
“我自己穿。”她将浴巾从身上拿下来,从邬童手里拿过新买的鞋子,鞋子特意买大了一码,大概是考虑到她脚上还有伤。
“顾我…”
他到的时候,她趴在一辆陌生的轿车旁边,轿车的挡风玻璃还有车窗全部都碎了,玻璃渣碎了一地的,她胳膊撑着地面,一动也不动。全身上下全部都湿透了,衣服和裤子上还有因为从二楼跳下来摔在地上的泥泞。
他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她的目光没有焦距,因为她当时什么都看不见。
“顾我,你别吓我。”他的手捧着她的脸颊,声音比经历入室抢劫的顾我还紧张还要害怕:“看着我,看着我…”
她的瞳孔还是没有聚焦,呆呆的看着远处:“邬童?”
“我在,我在。”他一直在重复着这几个字,扶着她的手还是抖的,出门前看见她的时候穿着同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