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西默:“乖,我后面半句话不是问句,你不用回答的。”然后转头看向另一边的顾我:“处处目无师长,刁难我。顾我你看看你几岁。”
顾我还在继续串珠子:“你管我几岁,不约。”瞪完陶西,瞪冯程程:“年纪轻轻就和我们这些老年人一样坐在休息椅上,还不快去训练,你是要打棒球职业的知道吗?天天休息成何体统。”
然后冯程程被凶完之后,就真的乖乖的拿起棒球棍走了。顾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顿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呀,这样的小孩子还真是实在。”
顾我一条手链愣是串到了棒球队训练结束,陶西说了明天集合的时间还有不管输赢比完赛大家都要在一起吃一顿饭的计划,当然是得到了大家的赞成,顾我没有回答,还是坐在休息椅上,只差最后将断的的线打结打起来。
解散后,邬童背起棒球包,看见顾我还坐在休息椅串手链,走过去,打算帮她。可是刚从她手里接过没有打好结的手链,一个没拿好,珠子直接又散开了,还有几颗已经掉到草坪上了,时间也不早了,十一月的双清市天黑的还很快,邬童刚打算弯腰帮她找珠子就被顾我拦住了,从他手里拿过还剩下的:“算了,也不是什么贵重的手链。就是带的有点久了,有点不舍的而已。”
沿着公园的小路一直往前走,顾我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摸索着口袋里的珠子,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感觉到手机的振动,打开手机发现是杜棠发来的短信。
【我哥让我提醒你,明天早上一大早就去复查。他说复查完了他带你一起来体育馆看决赛。】
“怎么了?”邬童回头看见她在回信息。
顾我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摇了摇头:“明天我自己去体育馆好了,我有点事。”
邬童没有怀疑点了点头,然后驻足等她走上前,拉过她的手:“天要黑了。”
**
医院似乎是刺鼻消毒水代言的最佳场所,顾我带着口罩坐在放射科外等报告单。杜沢拿了两杯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里买来的热可可:“哇,你打扮成这样就像是失足少女来做孕检的。”
顾我:“……”
杜沢似乎是打过招呼了,报告单出来的也很快,但是更主要的原因是为了去看杜棠今天的决赛吧。他看着手里顾我的报告单,一句话也没有说,朝着放射科负责的小姑娘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将报告单回了办公室,将报告单递给了顾我:“情况不太好。”
他这么说顾我就知道是真的情况不太好了,一般如果还可以的话,他总是会详细的说出一些很可怕的话,然后再补充一句配点药吧。如果一点开场白都没有看来是真的恶化了。
“考虑考虑住院动手术吧。”
“不要。”
杜沢当然知道顾我一直瞒着别人自己生病的事情,似乎也不打算说服顾我:“这件事我会和你爸妈商量的。你最近又出现手脚麻木抽筋的状况吗?”
顾我想了想上次入室抢劫的时候有觉得脚麻了,当时只是以为是从楼上跳下来的原因,也没有多考虑:“有出现过,不过不是很平凡。”
“一会儿带你去买一个放血针,手脚麻的时候扎一扎。”
顾我没有回答,看着手里的报告单:“还有的活吗?”
“你也怕死啊!如果再不好好治疗就是一个死字。”杜沢瞪了她一眼:“我就没见过你这种又怕死又不肯治疗的人。我都怕你把我的招牌给砸了,走吧。我们家棠棠的比赛都要开始了。哎,最近忙的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顾我将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