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队伍很长,殷则不知道他们将要前往何方,殷其山也不知道,临走前问了自己在东陵的地址,然后毅然决然的背起来一口黑锅,一个家破人亡的火头军踏上了征程。
临走前,那群官兵还给村民挖了个大坟,可以埋了所有人,时间很紧,上午挖好了他们下午就走了,殷则没有动,只是看他们很熟练的挖坑,仿佛经常这么做。人尽走光的村落显得格外荒凉,一座村子就这么消失了,一村的人死的只有两个人了,再过两年,这里就会长满杂草,鸟雀会在这儿筑巢,野兽会在这里安家,没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一场人为大火,或许会有孤单的猎人会奇怪这个的坟头,然后一笑而过,管他那么多。
满身伤痕的殷则在昨天自己晕过去的地方周围找了块石头,然后坐在那,日上竿,殷则不嫌晒得慌,也不觉得饥饿,昨天蒙面人为什么没杀自己?他回来不是因为发现还有人活着吗?如果是,那为什么自己和堂兄没被他杀死呢?殷则不知道,但殷则可以肯定后来那个蒙面人肯定也是北荒人,长衣短裤弯月刀,殷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年的勤练被练别人两招就打趴下,殷则也不会忘记,自然而然殷则就想起那个牢里的常老头说的,“你小子就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一直转,转到你自己都不能停止你心法停止的时候你就算个高了!”当时自己一蹦尺高,以为是在骗自己,没见过江湖的殷则心想,凭自己做个飞洋大盗还不简单,苦笑一阵,摸了摸脸上的伤口,那是昨晚自己被第二拳打飞的时候在地上摩擦造成的。唉,还需努力啊!
感叹完的他起身,阳光明媚,步行的殷则可以看见一片废墟,到处是焦黑的木头,断壁残垣,心里不禁悲戚,一行蚂蚁进去殷则的眼,在重重阻碍之间,它们翻过“千山万水”,找到一块块微不足道的材料,一点点,一点点,不知疲倦,殷则看着这小小的,脆弱的生命,在昨夜火光,那么多对它而言个体力量如此强大的生命脆弱的和纸一样,死了那么多人,这些小生物都不知道,他们在齐心协力努力的活在这残酷而又危险的世界,比它们强大多的多的生物却在自相残杀,去争夺那些名,那些利,蚂蚁啊!究竟是团结一致却终日忙碌不休的你们更聪明还是想要更强的力量的我们更聪明?
突然他冷不丁想到些东西,我们这些人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想要,力量,权势,金钱。想到自己,殷则忍不住拿那个老头做比较,常老头他们到底想要什么?想着以前刚来东陵的时候,那是常老头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他面前展现那种玄之又玄的力量,想到那一次那把刀和一根指的切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到了他们那种地步,估计是想去哪就去哪,想要钱就会有人送钱过来吧!那么他们想要什么呢?
边走边想的殷则被一件物事吸引了目光,布满灰尘又残破的衣服,咋一看,确实普普通通,可是在殷则眼别有一般,独自一人的殷则拖着步子走到这边满是焦土的残壁处,弯下腰,想抓住那衣角,这衣服已然不复那晚的洁白。
阳光如此灿烂,殷则脸色越来越白,勾着头的他仿佛整个人都落寞了,颤抖的指最终没有拉起那件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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