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裂隙就是无马水路所在的一线山缝,为了方便渡夫夜间劳作,在无马行道中也设有油火炬用来照明。
又走了十分钟来到了无马行道的入口处,只见得一老一少两个渡夫正在各自的尖舟上各自打盹。
戈泪正准备叫醒那个年轻的渡夫,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你是新上任的戈司台吧?请上船。”
扭头一看,这才发现那老渡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手握双桨做好了架势。
戈泪小心翼翼地上了这宽度不足一米长度近三米的尖头尾长舟,坐在老者身后,看来七尺涧已经先他而来并为他安排好了一切。
戈泪坐稳之后,老渡夫起锚拨水进入这两米宽的无马水路之中。
尖舟的速度真的很快,清新的迎面风让本来就不困倦的戈泪更加精神奕奕,实在没忍不住,站立起身高歌了一曲:“我……站在……孤舟之上,老……爷爷……带我去往…风的对方……”
“司台大人,求求您别唱了。”老人家实在受不住五音不全的戈泪,听着这种歌声就如同有人拿着锥子猛扎你的耳朵,用重锤猛砸你的心口,任谁也受不了。
“看在你求我的份上……好吧。”戈泪缓缓坐了下去,“国相爷就没有什么事情要你和我先说说么?”
老渡夫听罢忍不住回头打量了一番戈泪,遂从船头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锦袋随后扔向脑后道:“这是国相爷让我交给你的。”
戈泪接过锦袋,内中立刻响起了一声哗啦,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装的是钱币至于是金是银那根本就不重要。不过呢,钱这种东西有总比没有好,戈泪熟练地将钱袋梆在了腰带上。
“国相爷说要我提醒司台大人注意一点形象,您目前代表的乃是石金国官员。”老人家又一次开口道。
戈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脸热道:“这衣服是我自己设计制作的,除了半年多没洗之外,我感觉挺好的。”
老渡夫一听不仅豪爽地笑了起来,笑罢问戈泪:“司台大人,敢问今年多大了?”
“十八岁半!”戈泪随口答道,“老人家,你呢?”
“自古英雄出少年,不料想现在官员也出了少年。老人我痴活七十年,实在不值一提。”老渡夫的声音里多少有点嘲讽的意味。
“法司台乃是王城最低级的公堂,自然不需要吃太多经验。老人家,等我到了您老这年纪的时候,我的名字一定会写进《大陆编年史》以及各国的史书之中。”
“这种话我从你们这一代年轻人嘴里听的太多了,空有志向自然是极好的。”老人加快了船速,继续说道,“司台大人想必对前方的事情已经有所了解,可否说一说自己的看法?”
“一会儿再说。”戈泪说道,眼前这老头说起话来意思总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既然已经知道了他是王城司台,还能用这种口气,足见这老头应该不止是个渡夫这么简单,至少曾经辉煌过,可能是某个退休的大官员,“敢问,老人家贵姓名?
听到这个问题,船速立刻就降了下来,但很快又加快了,一分钟后老头才回答道:“指交通就是老夫。”
“指交通!”戈泪惊叫道,“你是七大神将之一,光辉神将指交通?”
“哦吼……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也听说过老爷我的名字?”指交通嘴角弯出一丝得意。
“大将老爷,还是由下官来划船吧?”戈泪有些受宠若惊,让这样一位为自己划船从表面上怎么也说不过去,即便他心里是美滋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