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终于受不了再待在家里感受到那些人异样的眼光和闲言碎语,所以愤然的决定要出去闯荡外面的世界了。他有一个表哥在浙江温州,听说混得不错,他便决定去往那里。他说,混不好就不回来了!
王羽决定要走之后,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们俩都显得特别的安静,也异常的淡定和从容。其实,在我们那份淡定和从容的背后,隐藏的却是我们无尽的留恋和不舍。他的腿伤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我们便趁着最后几天相处的日子,四处去漫步游走,去寻访那些曾经无数次留下我们足迹和欢乐的老地方,去重温那些儿时的记忆——我们就像是不知不觉地又回到了小时候……
留给我们记忆最深的是村子里的那条小河。那时候除了是灌溉田地、喂养牲畜的水源之外,它更是我们的嬉戏乐园。那条小河是我们上学的必经之地,于是乎就总免不了有我们贪玩嬉戏的时候,像什么打水漂啊、拾贝壳啊、捡鹅卵石啊、抓螃蟹啊、捉鱼啊等等,常常是比打水漂谁打得多谁打得远而上学迟到;抓螃蟹被夹住了手指疼得嗷嗷叫;捉鱼呢,鱼一条也没捉到反倒是弄了一身的水,然后浑身湿淋淋的跑回家去挨骂……虽是这样我们却还是照玩不误。
每逢到了夏天的时候,那更是我们不顾一切跑去玩水的时节。那时我和王羽总是背着大人们偷偷溜出去,跑到小河里去“扎猛子”、“学狗刨”。之所以没有王远是因为受王羽老爸的“算命点拨”,说他命中犯水,故而不能去河里游泳甚至都不能到河边去玩。王远老妈对此深信不疑,每天拿着大棍子守着他,严密监视。王远几次“越狱未遂”后便丧失了继续“反抗”的决心,乖乖就范不再反抗,于是乎就只有我和王羽两个人在“秘密行动”进行“反约束斗争”。有人“造反”当然就有人“起兵镇压”,这个“起兵镇压”我们的人就是王羽老爸了。很多次我们光溜溜地在河里“如鱼得水”的“游”得正欢时,王羽老爸就神兵天降般地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双手举着一根大棒子朝我们冲来。虽然他拿着那么长那么粗的棒子,却不舍得打我们一下,只是怒发冲冠地大骂着,然后奋不顾身地冲进河里揪着我们的耳朵,把我们揪上岸,衣服都不给我们就要赶我们回家。我们都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呢,哪里肯走,于是就蹲在那里赖着不走。他犟不过我们,才又把裤子还给我们穿上,然后押着我们两个光着膀子晒得黝黑的家伙回家,认错去……
想到这些我们就忍不住摇头大笑。那时我们真是年少无知,大人们越是不准我们做的事,我们却越是好奇的不顾一切的去做,常常是被逮住了教训了可不出三天我们就会再犯,真是所谓的“屡教不改”!
那条小河其实根本就不适合游泳,因为河水最深处也不过才一米五左右。大人们是担心我们学会了游泳就会去村外的那条大河,因为那里才是真正的危险之地,曾经就有人在那儿游泳而溺水身亡过。
不过那时的我们后来还就真的觉得小河没什么意思了,便去了大河,可等到真要下水时,我看着那深不见底的碧绿的河水又害怕了,说什么也不敢下去;王羽胆子比我大,不管三七二十一,脱掉衣服一猛子就扎了下去,倒是什么事也没有,还学会了游泳,悠然自得的在水里游来游去。我在岸上羡慕的看着他游,可无论他怎么鼓励、鼓动和激将我,我却始终都珍惜生命,不敢冒险,一次也没有尝试过,所以我一直没学会游泳,不禁惭愧。不过好在有一个跟我“同病相怜”的人——那当然就是王远了,我们俩是周围几个村子里一起长大的那帮男孩中唯一的一对儿不会游泳的“旱鸭子”……
然而更让我们感到遗憾和痛心的是,这才过了几年的时间,随着我们的慢慢长大,那条小河也跟着变了样。曾经河水充沛、热闹非凡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