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外游历,视情况可自行决断,爷爷的嘱托我自是记得,若事不可为,我不会硬为。落月,天下无事不可为,有所为也有所不为!听着,落月,这话,我只说一遍,我慕容欣就是为那所为之事而来,为慕容家,为药王门上下几百冤魂讨还一个公道!”木辛神情肃冷,她仿佛又看到初到这个女孩子身体的那一刻,看到神识里那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滔天的恨意和对自己无声的乞求,看到那小女孩在自己应了她的要求后,满足的笑意和渐渐变淡,直至透明的灵魂。
远处打更声传来,打破室内诡异的安静气氛。木辛无奈的笑笑,他今日敢在租借的房子里说出这话,自是不怕外传的,因为房子周围早被他撒上了特制的药粉,自然不会有人能突破防线偷听的。对于落月担忧自己的心思,木辛明白的很,但是意已定,是女子又何妨,有危险又何惧。
落月执着,他的主子更是执着,或者说是固执,沙沙细碎的碾药声音,让落月惶恐无助的心渐渐平静,他仿佛认命了,豁的站起,“公子,夜深寒凉,还是早些休息。”
闻言,木辛手中动作未停,嘴角噙起一抹笑,“也好,明日准备下,去柳树村,看看这些时日不在,招弟有进步没。”
“木大夫那一切安好,半个时辰前,暗影送回消息,没有任何势力前去探寻,想必是未发现木大夫真实身份。”一黑衣侍卫向负手而立的青衣男子禀报。
男子转头,赫然是梁王爷李铭诚,“周遭百姓如何说?”
“已按先前吩咐行事,都知木大夫进山采药,途中遇到病患,前去医治,这才回去的迟了。”黑衣侍卫回道。
“可有破绽?”
“据属下看,并无,那周围百姓对木大夫甚是感激,且并不知实情,不会出现纰漏。暗影回报说,木大夫在他房子周围都洒了药粉,他们没敢靠的太近。”黑衣侍卫回禀。
李铭诚手上动作一顿,忽而露出笑容,早该想到的,山上时,他能谈笑间撒出致人性命的毒药,走投无路时还能就地取材,好不费力的制出七步断肠散,虽然,事后,木辛告诉他说,所谓七步断肠散不过是他杜撰的,那些药也确实是毒药,被他临时配出来的,又加了原来配制的毒药,两者合一才发挥出了作用。现在想想他那时笃定自信的模样,忽悠那些杀手犹如闲庭信步,当真聪明。想到此,李铭诚不由一笑。
“王爷?”侍卫良久没听到李铭诚指令,不由抬头,恰好看到王爷嘴角噙起的笑,一时竟愣住了,自家王爷是有多久没这么会心的笑过了。
李铭诚轻咳一声,细细吩咐京城诸事加紧,许他们便宜行事。
黑衣侍卫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