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药材生意多年的他深知,石斛种类很多,什么铁皮石斛、霍山石斛等都是很珍贵的,而霍山石斛因产于霍山而命名,但鲜少有人知道这大凉山北崖上自然形成云雾缭绕的特殊环境也能长出珍贵石斛,其外形与霍山石斛几乎无二,药性甚至是比霍山石斛还要好。只是大凉山出的石斛太少,是以许善信对自己的眼力也不太有把握,他照旧没有表现出来,只瞥了一眼就离开了。
这回许善信却没让外行人进来买走,而是想起了一个人。
这人便是前文所说同许善信一同前来的老者,孙恒恩。这孙恒恩可是京城最大药铺行百草堂的东家,是有名的皇商。孙恒恩粗知医理,熟知药草,喜好收藏珍稀灵药,与各地医署衙门相熟,他一年时间里有除去秋季来汴梁城收药外,其余时间都居住在京城里,是京城医署乃至御医上赶着相交的皇商,原因无他,孙恒恩能给他们提供其他人不能提供的珍惜药草。这次他回汴梁,一来是像往常一样收些好的药材,二来是有神医要给京城里的一名大人物配制一剂丸药,托他给寻些药草,孙恒恩自是痛快应下,而霍山石斛便是其中很重要的草药,是以他听闻许善信提出此事,便跟来看看。
那丛类似霍山石斛的植株,许善信并不能保证是真的,他也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运气,所以他便打起了主意,请孙恒恩来给掌掌眼鉴定真伪,要那真是霍山石斛,被孙恒恩给买下,自己也算中间人,中间费自不会少,而且还能白得一人情。
况且他现在全部家当也不足半两银子了,他要开口买霍山石斛也买不起,是以才请了孙恒恩前来。
可人算不如天算,当许善信毕恭毕敬地请了孙恒恩来到于大明的摊前时,黄花盛艳的霍山石斛,竟然没了!
许善信只觉气血上翻、眼前发黑,一把揪住了于飞,急急问道:“小飞子!你倒是说啊,刚才摆在这里的那丛花呢?!”
于大明与于飞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还不待于飞有反应,于大明记起儿子胳膊上的伤,便上前脸色难看地掰开许善信的手,没好气道:“许掌柜,我,我于大明父子没得罪你吧?你这上来就要动手是个什么意思!没看到我家小子的伤吗?”老实汉子到了一定份儿上也是有脾气的。
深秋季节里,许善信还是急得满头是汗,赶紧连连赔着不是,“于兄弟,你消消气,我、我这不是着急!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方才摆在这草席上的那丛开黄花的草药去哪里了?”
听了许善信的原由,于家父子脸色稍缓,“卖了。”于飞脆生说道,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怪异,于大明则一脸迷茫状。
“卖了?!”许善信脸色不好,一咬牙,焦急问道,“什么时候卖的?卖给谁了?额,怎么卖的?你们识得买草药的人不?”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木大夫。”于大军接口道,“他还治好了我这小儿的胳膊。”说着还一脸的感慰。
“木大夫?哪个木大夫?可是夕照胡同的木辛木神医?”许善信低头想想,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木辛。听到这个名字,一直在许善信身后站着的孙恒恩也露出讶异,走上前来问道:“哦?你说的这位木大夫,可是个年龄不大,身量不高,长相清瘦,恩,眼睛特别有神的年轻大夫?”
老者说着一口地道的官话,目光威严,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寻常身份。
于大明很是惊讶,老者说的话句句都中,就像是亲眼见过那个木大夫一般。“没错,就是那个大夫。”
“啊!”许善信不由惊叫一声,心里怅然,又觉得那霍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