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木辛回答,“无花果又叫底珍、天生子、文仙果、品仙果,传说,这种果子原产在遥远的海外大陆上,后来才传入各国。无花果是人类最早栽培的果树树种之一,在人们的认知里这种果子从未见其开花,却能长出果实,所以才叫它无花果。”
“只结果不开花的果子?听上去倒是奇特。”李铭诚更是纳闷,果从花而来,先花后果一如春华秋实,这是由古至今传下来的,不开花却能结果实在是匪夷所思。
木辛微笑,“你听我细说,有本名叫《酉阳杂俎》杂记写道“底称实,波斯国呼为阿驿,拂林呼为底称,树长四、五丈,枝叶繁茂,叶有五出似蓖麻,无花而实。 实赤色类蓖子,味似干柿而一年一熟。”这无花果是从海外的波斯国传来……”木辛侃侃而谈,把前世对无花果的了解一一道来。
“波斯国?无花果?”真是闻所未闻,李铭诚皱眉作沉思状,良久他看向木辛,眼底称奇,“木大夫真博闻,本王也算阅书不少,怎的竟不知还有这些?”
木辛低头,这才惊觉说的有些多了,稍思忖便道,“王爷谬赞了,我也仅仅是从师门的藏书中得知的,至于书中说到的那些国家我也没有去过。”
“师门?是你以前所说的中华医学会吗?”李铭诚问道,是了,就是那日木辛所说师门——中华医学会,事后他差人遍寻打探,竟是无人知晓有此医门,眼前这小小年纪的少年,医术之精湛了得,足以傲视整个大兴朝,怕是朝中的那位碰上也得甘拜下风吧。
木辛点头称是,没想到他竟还记得。细细想了想便道“师门虽避世,却传承数千年。”木辛斟酌着将前世在各国看到的图书馆都过了一遍后,捡能说的说了下去,“……师门有一收藏馆,内有各类收藏数万项,藏书二百多万册,经、史、子、集样样俱全,农、商、医、工皆在其内。只可惜我尚未习的皮毛,便缘分已尽,下得山来。”说到此处,木辛想起前世种种,不觉黯然。
李铭诚惊讶非常,木辛所言颠覆了他二十多年的认知,在此之前,他虽知道这世上有世外高人、方外隐士,却不知还会有中华医学会这样的师门所在,仅是藏书就二百万册,这是什么概念,“万”在李铭诚的潜意识里是极大的,这么说吧,当时的大兴朝户籍在册人数四千六百万,识字之人千不足一,学院学堂私塾仅以千计,还未上万。如此二百万册藏书,还囊括经、史、子、集,农、商、医、工,怎能不令李铭诚惊讶。
木辛不去理会李铭诚种种心思,在所谓师门上多说多错,只接了上面话头继续,“再说这无花果吧,正如你所见,树似胡桃,三月发叶,颜色似楮,结果生于叶间。五月内不花而实,状如木馒头,生时颜色尚青,成熟后紫色,味甘可口,犹如甜柿,众人食之有益无害。叶子为医痔胜药,极易成活,枝得土即活,可随地广植。”
李铭诚见木辛如此,便暗道他师门定是门规森严,自有不可外道之说,虽有心细问,但见木辛神色,便止了心中疑惑,只细细听他讲这无花果,一字一句皆记在心中,恐漏了分毫,错过那方外境地之语。
“每当春天来临时,庭院门前无花果树那略大于手腕粗的树茎,”木辛记起儿时亲人具在,家未破、人未亡的农家大院,素来淡然的脸上现出一丝怀念,“在春雨的沐浴中开始变成澄青色,树梢的尖端,总会有几个果子与叶子并茂生长,偶尔枝条的中段也会冒出一两粒果子的影子,到了蝉声如织的夏季,便开始有无花果成熟,呈橘黄色、椭圆状,上端周围由紫红色环绕,几场夏雨过后,天空瓦蓝如洗,晚夏季节凉风沁人心脾,屋檐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