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果树上,挂满了果子,一如前面的这几棵,果子大不过鸭蛋,小如荸荠。”木辛笑了下,“记得有次因事没能及时摘采,熟透了的无花果自动开裂,芯仁里丝丝点点,荧红如玉,流溢出甜蜜的芳香气味,瓜熟蒂落,那熟透的果子也就成了地下蚂蚁和鸟儿的可口食物。我们兄妹都道可惜,忙把树上剩余的熟透果子摘了,放小篮子里在清澈甘冽的井水里泡上一个时辰,晚饭后,在无花果树下,一家人就着月光,带着井水天然的凉气,混着果味的清爽味,饱啖一顿,浑身舒畅。”
李铭诚听的入神,似是看到农家小院里,一家人围桌而坐,嬉笑声飘来,欢乐而祥和。不由得拿起身侧的果子,“经你一说,忽觉得这果子弥足珍贵。”他淡笑,“本王从不知果蔬农耕竟能有如画般的记忆。”
木辛闻言点头,收了情绪,“无花果树有着自己的奇特,单看它那形同巴掌的叶片,虽不像枫叶红得奔放、翠竹绿得生机,更不像池中荷叶亭亭玉立,招人喜爱,但却有解毒消肿、行气止痛的功效。”木辛黯然,“无花果,无花而果,未见繁花,殊不知却只是未开的花朵”一如 “一落黄泉两渺茫,魂魄当念旧家乡。三沽烟水笼残梦,廿年嚣尘压素妆。秀质曾同兰菊茂,慧心常映星月光。老屋榆柳今尚在,摇曳秋风遗念长。”阵阵寒风抹不去扎入心间发芽的毅力,在某个角落里,暗暗生长着。
曾经、前世、过往皆已逝,从此莫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