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里是番邦呀。”没等陈叔轩理会,呼延凌薇先冷嘲热讽道:“番邦王爷是有实权的,本朝祖制,王侯有爵无权,不得插手地方政事,只食租税而已。更别说您这位大哥连块封地都没有,养活自己都要自食其力。他说出来的话,我看这些禁军们也就当个屁给放了吧。”
呼延凌薇出身将门世家,禁军有时也在呼延家的管辖下。所谓现官不如现管,所以,禁军们虽然听她的话有些刺耳,有挑拨离间之嫌,可是因为认识她的来头,也就不敢闷声。本来,呼延凌薇说的也是没错。纵然陈叔轩现在下令,将来也是说不准的。
陈叔轩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利害,所以也没有要难为禁军的意思,只一肩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就是了,反正自己罪过也多了。处理完这里的事,陈叔轩收拾起虎尸便调转马头要往回走。
“大哥,这才刚开始,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沙里飞意犹未尽地抱怨道。
“我打猎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何必多杀生。你喜欢,你就留下来继续玩吧。”陈叔轩并不理会,接着牵着驮马走了。
“你借他个胆子试试。上林苑是皇家猎场,除非是皇族,或是朝廷明令准予的人,谁敢私自在这打猎,就按盗猎皇家私产治罪。他虽是郡王,可惜不姓陈,敢在这儿打猎,一样扒了他的熊皮。”女孩心思的呼延凌薇有心在陈叔轩面前显摆自己的博学,同时再狠狠杀杀沙里飞的威风。毕竟从爵位上说沙里飞好歹是个郡王,自己父亲也只不过是个国公而已。
“切,搞得好像你就姓陈一样。”沙里飞心中颇为抵触。
“那可没准。”呼延凌薇撅起嘴巴说道:“现在不是,将来可就不一定了。”
“你就吹吧。你以为随便哪个陈都可以么。除非你嫁给个皇子,再冠个夫姓。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真是比钟馗还要恶三分,哪个皇子敢娶你。就是敢娶,除了我大哥有这身好功夫可以自卫,其他皇子那金贵孱弱的身子,一言不合,还不三下五除二就给你这恶妇给宰了。”沙里飞毕竟是越人,语言粗俗,嘴上也不饶人。
“讨打。”呼延凌薇被戳破心事,恼羞成弩,追着沙里飞就嘻闹起来。
陈叔轩并理会呼延凌薇话中暧昧,摇了摇头,任由两人嬉笑打闹,自己牵着马径直走进城去。
神都洛阳城中有一条玄武大街,不仅与朱雀大街构成了神都的主要交通网,更进而成为城中繁华的商业街。整日里,达官显宦、贩夫走卒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百业兴旺,好不热闹。繁华的街市,茶楼酒肆、铁铺百货应有尽有,自然也少不了大的皮货店。
“是小陈呀,今天来得早呀!”皮货店里的老板一看陈叔轩领着两人进来,心里就乐开了花。虽然,身旁的两人衣着鲜亮,与陈叔轩一身寒酸的老兵服饰格格不入。但老板已经没有精力去管了,他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陈叔轩扛着的白虎尸上了。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宝贝呀。
“小陈?你”听老板这样称呼大哥,沙里飞气不打一处来。大哥才只是小陈,那自己不得是少少沙,真是岂有此理,正想发作,却被陈叔轩一个眼神给震住。他一下明白,是大哥不让声张,要不然郡王上街卖皮货养家糊口,传出去丢的可是朝廷的脸面。这年头,自食其力也是件难事。
“老板生意兴隆呀。前天那只白熊卖得好么?”陈叔轩卸下虎尸问道。
“还可以吧。这只白虎就是你今天打的么?可惜了,怎么虎头给断了,要不然可以卖个上好的价钱。”老板有些惋惜,但还是很兴奋地抚摸检视着虎皮,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