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本来呼延家天天缠着你的那个疯丫头,今天怎么没来呀。”沙里飞嘟囔道。
“你这么关心她,是不是爱上她了。”陈叔轩答完继续张弓瞄准,一箭射向猎物,结果正中一只麋鹿。
沙里飞一听可急了,赶忙辩解道:“大哥,你可不敢这样污蔑我。天地可鉴,我对九公主那颗心可是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其他女人,就是天仙下凡,我也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的。”
“谁知道呢?你爱的这么随便。”陈叔轩边说着,边策马上前检视那只猎物。
“哪有随便?”沙里飞憋得脸红,急于自辩道。
“我都听说了,你当初根本不了解萱儿,只因为她的年轻貌美,就死心塌地地疯狂追求。可是,女儿家的容貌总是敌不过岁月的蹉跎。总有那么一天,萱儿也会变成一个老太太,甚至是很丑的老太太。那时,你能像现在这样爱她么?”陈叔轩说着,发现了猎物上有些异样。
“我我”沙里飞并不是很善于思辩,对于爱情也只有单纯的思慕,大多数时候只凭着感觉走。所以面对陈叔轩的质问,一时难以说清。
“有问题?”陈叔轩警觉地说道。
“没问题,没问题,我对九公主的爱绝对没有问题。”沙里飞以为他是在怀疑自己的诚意,慌张地摇手否认道。
“不是说你,我是说这猎场还有别人在。”陈叔轩警惕的握紧腰间的军刀,环顾四周。因为他在麋鹿的腰间又发现了另一支银纰箭。这是只有少数高等的皇亲国戚和特征勋臣才能使用的箭支,就连自己也没资格用。
“殿下好箭法呀!”说话间,一骑从林间跃出,如影似风,身手矫健。
“原来是琅琊郡王殿下呀。请琅琊郡王殿下安”沙里飞一眼就认出了马上那位虽然苍髯飘逸却身形健硕的骑士,急忙恭敬地下马施礼。
“南海郡王殿下好。”虽然同属郡王爵位,但无论在辈分和职权上论,哥舒曜都是可以完全忽视这位越族小王子的,但他还是十分客气的躬身还礼,虽然没有下马。
相比哥舒曜谦谦君子的形象,陈叔轩却显得倨傲失礼,依旧骑在马上不说,反而挺了挺身子,摆出了皇子上将的做派,朗声道:“琅琊郡王箭术也不差。”
不要说哥舒曜的随从个个义愤填膺,就是沙里飞都觉得不妥,拼命向他使眼色。但陈叔轩只一个态度,不鸟他。
“郡王好大的架子呀。连”琅琊郡王其中的一个随从没好气地说。
“哪有琅琊王的架子大,连随从都可以随便数落皇子王侯。”陈叔轩没等那随从说完,嘴上就开始不饶人。毕竟是军人出身,语气中隐隐带着杀气。
“欠管教的家伙,还不给我闭嘴。”哥舒曜回头呵斥随从后,拱手道:“是老夫管教无方,还请殿下责罚。”
那随从自也是不敢再说话了。陈叔轩来了个下马威之后,也不愿多加纠缠,继续说道:“琅琊王的奴才,自然要琅琊王管。可惜,我没有钱养小厮,只有这么一个朋友。如果,殿下觉得我失礼,不介意的话,就教训一下这小子吧。”说完用马鞭指了指沙里飞。
陈叔轩的话看似玩笑,却实在是在抬身价。沙里飞与哥舒曜在爵位上都是陈国的仅有的两位异姓诸侯王。陈叔轩把沙里飞同琅琊王的随从相提并论。实际上也是在暗示哥舒曜,他和沙里飞一样都是他陈国皇室的部下而已,提醒他注意君臣之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