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即国家,听到这话,陈叔轩止住了笑声,神情转而严肃道:“兵民一体?你是想用愚民的那一套愚兵么?”
“你认为是愚弄,那是因为你不懂。难道教会军人廉耻是愚弄,教会军人爱国是愚弄,教会军人正义是愚弄。难道只有冷冰冰的军法军规才是正确,只有白花花的真金白银才是王道。你能保证你的统帅将领一定是最强壮的,你的粮饷一定是最富足的。你的胜利,如果靠得是这些,总有一天会像章邯那样,一旦遇到楚霸王那样比你更强悍的敌人,或是饷尽粮绝就土崩瓦解的。”小白近乎不加思索的一言而尽,没有任何停顿,显然已经深深嵌入他的价值观当中。
陈叔轩的灵魂受到深深地震撼,站了起来,默默无言地离开了。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他说的一大堆我都没听懂,是不是太罗嗦了呀。”沙里飞还是头一次见陈叔轩的神情如此凝重,如此不可深测。
“我是在治军,他是在治国呀。”陈叔轩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
沙里飞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疑惑地问道:“什么国呀,军呀。不就是个雄孩子么。”
忽然,陈叔轩停下离开的脚步,心中下了一个决定,似乎是在回答沙里飞似的说道:“我一定要得到他。”
“得到他?为什么呀?”沙里飞心中老大不愿意,在他看来,这小子就是欠揍而已。
“因为他年轻呀。”
陈叔轩这个回答,让沙里飞忍俊不禁,呵呵一笑道:“大哥你是不是糊涂了。又不是找女人,年轻有什么用。”
陈叔轩闻言,扭头凝重地看着沙里飞的脸,认真地说道:“你我的后事,恐怕都要靠他了。”
“靠他?凭什么呀?”沙里飞忿忿不平地问道。
这时,陈叔轩已经甩头朝回走了回去,只扔给沙里飞一句“因为他比你有脑子。”
没几步,陈叔轩已经站在了小白面前,郑重地说道:“我喜欢你。你入我的幕府吧。我这正好缺个军师。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
小白还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答道:“我没兴趣加入黑社会。”
“你这小子,不知好歹。看我不打死”赶了过来的沙里飞听后举拳便要打,却被陈叔轩拦了下来。
陈叔轩想了一会儿,看着小白继续在墙上写写画画,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你是偷书入狱的吧。你为什么要偷一本旧书呀。”
“我不是偷,是借。你懂什么,那是一本前朝的古籍善本,这《尉缭子》的部分内容就在其中。那店老板不识货,当旧货要给处理了。”
“那你不是捡了大便宜。”
小白羞红了脸答道:“我我我没钱。我只想在它被处理前,借来把内容刻下来,再还回去而已。”
“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廉耻,现在又在偷书。”
“我说了,我不是偷,只是借而已。”小白憋红脸,争辩道。
陈叔轩见他的反应,明白了他的软肋,微笑道:“看来你不仅知书,也爱书呀。那为什么不考个功名?”
“不用你管。”小白的回答依旧简单干脆。
“你知道刚峰先生严正清吗?”陈叔轩故作神秘的问道。
“当代法家大师,学识渊博,为人正直。”小白的手停了一下。
“他是我的师傅。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如果你肯做我的军师。”陈叔轩毫不隐讳自己的意图。
“如果是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