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为钦佩地望着赵源杰,没想到他聊聊几句话,便破了这个局,看来朝廷之事还是要用朝廷上的方式解决,“不过,贤弟,有件事还需你亲力亲为。”赵源杰说着,看着萧天,“必须得到手一份试题,公之天下,这样才可让他们露出马脚,坐实买卖试题之事。”
“好!本来不过是管个闲事,抱打不平。如今看来,如若能扳倒王振,岂不大快人心。”
“想扳倒王振谈何容易,”赵源杰叹息一声,“你身在江湖,也会耳闻,众多帮派都想刺杀王振,流传最广的数狐王令了,但直到如今,王振也毫发无损。江湖如此,朝堂也一样,王振几乎把能跟他作对的政敌,都整了一遍,死是死,流亡的流亡。为兄我之所以还在,也是几位大人暗中保全,为兄我也谨记恩师的话,等待时机而矣。”
“没想到兄长处境如此艰难。”萧天蹙眉道。
“我没什么,”赵源杰站起身,焦虑地说道,“这几日我夜夜合不上眼,贤弟有所不知,前几日东厂督主王浩被刺杀,王振把怒气撒在于大人身上,以他兵部守卫京城不力,才会出此大案为由,强行押解于大人到了诏狱。”
“于谦,于大人被押进诏狱?”萧天一惊,虽只是在虎口坡与于谦有过一面之缘,也只是匆匆而过,不曾结识。但是兴龙帮在山西与河南走镖,镖旗所到之处多与当地士绅接触,于谦巡抚山西河南多年,他的清誉在当地流传极广,当地百姓很是爱戴,传唱他是于青天。
“以于大人的为人,定不会妥协,”赵源杰双眉紧锁,悲愤地道,“不知他如何过了这趟鬼门关。”
“天下谁人不知,诏狱由宁骑城坐镇,那个大魔头生生把那里变成了人间地狱,”萧天忧心地望着赵源杰问道,“朝臣中难道就没有人为于大人喊冤吗?”
“喊有何用,谁都知道于大人冤枉。”赵源杰神情凝重地凝视方桌上烛台,眼眸一闪,突然转向萧天,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贤弟,我正苦于解救于大人无策,如今看来你带来的消息竟可帮上大忙。”
“哦……”萧天一愣,静等下文。
“如若坐实买卖试题是被王振主使,即便扳不倒他,也可转移视线,或许于大人案子会有转机,到时联合众大臣上疏,于大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萧天点点头,道:“兄长一片苦心,小弟明白。这便回去逐一去办。”萧天又道,“你若找我,便来上仙阁。”
萧天看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带着明筝出了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