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所有的城门都加强了布防,盘查很紧,没有身份文书很难出去,还有此次咱们救出的三人都上了海捕文书,满大街张贴的都是,重金悬赏。”
在座的林栖和明筝不由面面相觑。
萧天思忖片刻,问道:“宁骑城那边有什么情况?”
“很奇怪,”郭把头皱着眉头道,“那边如同一潭死水,毫无动静。按说咱们掀起这么大的浪头,就是一块石头扔进去也该有几片浪花呀,连咱们打进东厂的暗桩李东,都毫不知情。”
“看来,还真是令人费解?”
“还有一事,此时城外聚了众多灾民,为阻止灾民进城,城门提前一个时辰关城门。”
“灾民?”萧天一皱眉,“哪来的灾民?”
“不清楚,”郭把头摇摇头道,“我从城门里可以看见外面黑压压的人群,没敢出去,怕一旦走出去便进不来了。”
萧天点点头,吩咐盘阳带郭把头去厨房用饭,然后对林栖道:“你跟我出去看看。”
明筝立刻起身,道:“我去吧,你让他跟着不是闯祸便是惹事,还不会说本地话。”
“谁稀罕?”林栖蹲在椅子上不屑地白了她一眼,“装瞎卖傻的,我才不稀罕。”
“你说谁装瞎卖傻?”明筝气鼓鼓地瞪着他。
萧天也不去理会两人打嘴架,从墙壁上取下两个宽沿斗笠,他戴上一个,另一个交给明筝,并嘱咐换身短衣。他回头交待林栖一定记得按时给三人送汤药。
一柱香功夫,萧天和明筝穿戴整齐,两人都是短衣打扮,戴着斗笠,宽大的前沿足以遮住整张脸。两人的穿戴一看便是贩夫走卒出苦力的。两人手里各拿着一个扁担,遇危险还能当武器。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巷口,向最近的城门西直门走去。
把守西直门的门千总姓魏,兵卒都称呼他魏千总。他此时正站在城门前吆三喝四地大骂,十几个兵卒持长枪横亘在城门洞里,还有一个时辰才能关城门,但城门外已聚满黑压压的人群。这些人衣衫褴褛,携幼扶老,扛着家什包裹,堵在城门前。
“魏千总,”一个伍长气喘吁吁跑到跟前,一脸大汗,叫道,“挡不住了,灾民太多,还是……还是禀明朝廷吧?”
“混账,必须拦住。”魏千总跺着脚大叫,“一个时辰后关上城门,待我上报朝廷再做定夺。”魏千总说着,已是一身大汗,几乎是两三日之间城门前便聚起上万的灾民,如果任由灾民进城,恐盗寇四起,再伺机作乱,他岂不是要犯下渎职之罪。正在他焦虑不安之时,城门洞被灾民捅破一个口子,一些灾民涌进来。
“魏千总,灾民闯城啦……”
“抓住,抓住他们……”魏千总气急败坏地冲过去。
城门一侧手持长枪的兵卒向四散而逃的灾民追过去,见一个抓一个。
一对母女跑进巷口被两个兵卒撵上,母亲摔到地上,包袱被一个兵卒踢到远处,母亲爬着去捡包袱;另一个兵卒趁机抓到女孩,女孩有十岁模样,面黄肌瘦,被兵卒一提扛到肩上。突然,从路边蹿上来一个戴斗笠的少年,上去一脚踹到兵卒腿窝,兵卒腿一软,身子一斜,女孩摔倒地上,少年拉起女孩便跑。
跑进巷子,女孩撑着不走哭喊着要娘。片刻后,另一个戴斗笠的男人护着母亲跑过来,母女拥到一起,抱头痛哭。母亲拉着女儿突然对着两人跪下。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