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
伙计哪里是特木尔的对手,很快便被打得鼻青脸肿,其他伙计气不过,纷纷围上来,加入扭打的队伍,大堂上一片混乱,执事拍着柜台,声嘶力竭地喊着:“住手……别打了……”
此时鑫福通的侧门,也乱成一锅粥。团丁的头目孙启远一早出门,还没有回来,几个家丁像无头的苍蝇般乱转。院里突然失火,股股浓烟从第二进院里冒出来,不时听见马匹的嘶鸣声。他们干瞪着眼瞅着,不能离开门岗去救火,只能待在这里干着急。
从巷子里驶过来一辆运水车,车上坐着四个火甲,他们穿着厚重防火盔甲,车上放置着水桶、绳钩、梯子等物,运水车停到门口。门前守卫的家丁看见运水车和火甲很是诧异。
“怎么又来一辆运水车,喂,你们是哪个衙门的?”一个家丁问道。
家丁的话显然让坐在车上的几人很震惊,乞颜烈拉下护面,露出扎髯的面孔,粗声粗气地问道:“小哥,难道刚才已有水车火甲进去?”
“你们回吧,里面已有人灭火了。”那个家丁说道。
“我们也是接到指令前来灭火的,快把门打开。”乞颜烈说着,目光狐疑地望向院里,只见一些黑烟从院里冒着,已不见明火,看来火势已控制住,不由心下诧异。身边的查干巴拉有些耐不住性子,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抓住那个家丁领口,吼道:“快开门。”
其他几个守门的家丁见势忙拔刀,此时他们的头目孙启远还未回来,他们看着这几个火甲疑点很多,不得不防。其中一个家丁怒道:“好大胆,敢在鑫福通门前撒野。”
乞颜烈急忙制止查干巴拉,跑到几个家丁前好言相劝:“我们前来灭火,你们不让进门是何道理?”
“我怀疑你们是冒充的,”那个家丁手指着院内,“已经来了一辆水车,还有四五个火甲。”
“你说我们是冒充的有何凭证?”赛罕一只手抖着绳索,一只手便要去腰间摸刀。
乞颜烈上前按住赛罕拔刀的手,问道:“那辆水车是何时进去的?”
“半个时辰前。”家丁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回吧,不然,我们便不客气了。”
乞颜烈紧皱眉头,心里莫名地慌乱起来,他预感到哪里出了差错,又一时理不出头绪。正在他犹豫思忖之际,赛罕和查干巴拉驾着水车向大门冲去,四个家丁见状,纷纷拔出刀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