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人来人往,大家笑着,或是三三两两相互说着话,或是肩挑扁担去干农活,一切是那么的和谐安逸。
渡就站在街道中央,看着村民们的笑脸,感觉是那么亲切友好。
突然,他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他转身望去,看到一个人发了疯似的挥舞着菜刀砍向其他人,要阻止那人的村民都被砍倒在地,生死不明。
见状,渡冲上去阻止,那些人却从他的身体穿过,似乎完全没有看见他。
渡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眼睁睁地看着这场屠杀而无法动作。
一时间血流成河,那个发了疯的人吸收了血气,周身却散发着圣洁的白光。
渡一直没有看到他的脸,却对这白光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渡慢慢走近那个人,触碰到那白光之时,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眼,渡居然看到自己手拿菜刀,身旁满是躺在地上的村民和赤红的鲜血。
这光居然把渡的意识吸入了这人的身体,渡尝试着控制这人的身体想要丢下菜刀,然而依旧无果,渡依旧是个旁观者,只是以这个杀戮者的视角来旁观而已。
这人四处张望,似乎在到处寻找着什么,渡的脑中也一直回响着一句话:“出来,给我出来!”
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一路上遇到的人,不管是谁,见人就杀。
一开始渡还心有余悸,看着一个个倒在他手下的村民,死亡之前那惊恐的表情,让渡都不自觉的闭眼闪躲,想要逃离,然而,时间久了,他麻木地看着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的人,内心毫无波澜,就像看着一个个人偶,为自己表演的死亡之舞。
真是可怕的习惯。
突然,他身上白光乍起,从手中绽出火焰,那火蛇在村中蜿蜒游走,所到之处皆为火海。
许是累了,他摇晃着坐在一颗树下,渡的视野也跟着模糊,眼前一片赤红,鲜血与火光相互辉映,接着眼前逐渐变黑……
杀戮者失去了意识。
而在渡的脑海中,那片赤红,消散不去。
渡从梦中惊醒,对那片赤红依旧心有余悸,揉了揉眼睛,随即愣了一下。
[这是,哪里?]
渡看了看周围,自己居然身处一个黑色的牢笼之中,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吗?喂!有没有人啊!放我出去!]
渡看到牢笼外是白色的房间,地上不知为何还飘着雾气,与这黑色的牢笼形成了强烈视觉冲击。
牢笼很大,渡走到门旁拿起那硕大又华丽的锁来研究,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不是手,而是鸟类的翅膀。
[这还是在梦中吗?]
渡抬手转头看自己身后的情况,如雪般的白色羽毛,华丽的尾羽拖在身后,在雾气中如梦似幻,低头看到自己的爪子,仿若鹰爪,刚劲有力。
渡煽动翅膀,伴着雾气刹然飞起,鸟类的天分让他对飞翔还算适应。他用爪子艰难地去抓那把锁,企图把它破坏掉。
搞了半天,那锁纹丝不动,渡却已经精疲力竭。
渡坐下来休息,蓄力准备下一次的突破。
就在这时,黑色的牢笼突然模糊不清,随后瞬间崩塌,变为黑色的羽毛纷纷飘下。
[嗯?怎么了?]
随着牢笼消失,渡的身体也突然不受渡的意识所控制,鸟喙衔起一根黑羽,骤然冲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