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前面的枪阵,稳步向前,歼灭前面的敌军。”吕鹏再次下达军令。
“山——”随着一声沉稳的呼吼,成成叠叠的扎枪拒马阵,立刻滚动起来,向着面前的敌军稳步的推进。
骑兵对步兵的冲锋,是相当有震撼力和可怕,但当骑兵没有了冲击的速度时候,骑兵的战斗力反倒不如步兵,这时候,刚刚气势汹汹冲锋过来的乌桓骑兵,被长弓巨箭一片片撂倒,飞蛾扑火的那种被屠杀的感觉,让再勇猛的勇士也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同伴被无情的杀戮,那种死亡的气息,让再勇猛的勇士,也感觉到一种恐惧。
同伴的尸体,横七竖八的铺满地面,更让他们举步维艰,骑兵的冲锋优势,就在这几重的打击之下,彻底的丧失。
吕家军如山的大阵压迫过来,那长的让人发指的扎枪,那火红的让人惊心的红樱,那隆隆整齐的脚步,让钢铁一样的乌桓勇士,也不得不勒住自己的战马,在当地逡巡不前,大王子的战死,更让他们群龙无首,无所适从。
当那长长的血亮扎枪,将这些拿着短短的弯刀,惊慌失措的勇士轻松的扎下战马,再坚韧的性情,也在这种无力感中崩溃。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扭转了战马,抛弃了同伴,永不后退的传统,趴在马背上,亡命向来路奔逃。
失败的情绪就像瘟疫一样,传染的速度其实更比瘟疫要快,有了第一个人逃跑,原先还要坚持的勇士,也就有了逃跑的理由,也就没有了逃跑的负罪感,于是,第二个人就开始逃跑了,第三个,第四个,最终形成了一种崩溃,再也不可收拾。
站在高高瞭望车上的观察哨,对着下面的吕鹏大声呼喊:“主公,敌人溃败了,敌人溃败了。”
吕鹏就大声的传令:“命令杨凤,继续围追堵截,命令弓兵,立刻踏上战车,全军开始追击残敌。”
杨凤带着兄弟们,呐喊着冲锋截击,死死的缠住敌人,5000多弓兵,立刻跳上那些战车。
驾驭的车夫,猛烈的击打着那些拉车的战马,上千辆战车,就在这广袤的平原上,呼啸着奔腾追杀。
这个时候,双马拉着的轻便四轮马车,显示出了他灵活的机动性,双马驾驭,不比战马跑的慢,一路烟尘滚滚,死死的咬住敌人不放。
追上他们,站在战车上的长弓兵,立刻拉开了长弓,就在战车上,向着溃退的敌人发出一批又一批巨箭,将那些落荒而逃的敌人,射杀在草原之上,碾压在车轮之下。
那些原先依仗着骑射之术,碾压大汉民族的乌桓人,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再敢回头,拼命的鞭打着自己的战马,拼命的想跑出那长长的巨箭打击范围。他们不再敢回头,他们第一次尝到了,被汉人军队追赶的痛苦滋味。
弓兵们追着溃退的敌人远去,长枪兵也开始纷纷跳上战车,催动着战马,向敌人展开追击。
亡命逃跑的一个乌桓渠帅,看到崩溃的阵型被汉军的战车追赶,知道惨败已经不可避免,如果就这样跑下去,自己所有的人,最终都会被汉军的长弓巨箭消灭。
于是,他再一次迸发了乌桓勇士的热血,勒住战马,对着紧紧追随在自己的部下,血红着眼睛大声吼道:“不怕死的兄弟们,谁敢跟我断后?”
他的英雄气概,感染了周边的兄弟,同时这些乌桓勇士,也羞愧于自己的溃败,纷纷举着弯刀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