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道:“我活着对你有什么好处”
老人道;“没有好处,我只希望这一战能真正公平。”
傅红雪道“哦”
老人道:“只有真正的强者得胜,这一战才算公平。”
他的笑容消失,衰老的脸立刻变得庄严面有威,只有一向习惯于掌握权力的人,才会有这种表情。他慢慢地接着道强者拥有—切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也只有真正的强者才配得到这一切。”
傅红雪吃惊地看着他的改变,忍不住问道“你认为我比他强”
老人道“至少你是唯一有会击败他的人,可是你现在太紧张太疲倦。”
傅红雪承认。他来一直想使自己保持冷静镇定,但是却没有做到。
老人道“现在距离你们的决斗还有八个时辰,你若不能使你自己完全松弛,明日此刻,你的尸体一定已冰冷。”
他不让傅红雪开口,接着又道,“从这走出去,向右转次,左边的一间房里,有个女人躺在床上等着你。”
傅红雪道“谁”
老人道:“你用不着问她是谁,也不必知道她为什么要等你”他的声音饱变得尖锐而冷酷:像你这样的男人,本该将天下的女人当作工具。”傅红雪道“工具t”
老人道:“她就是唯一可以让你松弛的工具。”
傅红雪沉默。
老人道:“你若不愿这样做,出门后就向左转次,也可以找到一间屋子。”
傅红雪道“那屋里有什么”
老人道“棺材。”
傅红雪的握紧刀柄,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凭什么来命令我”
老人笑了,笑得还是那么神秘诡谲。
就在笑容出现的时候,他的脸已消失在黑暗,就像是从未出现
傅红雪穿过一堆堆珠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这些无价的珠宝在他眼看来,只不过是一雄堆垃圾而己。
他出门之质.立刻向左转,左转次后,果然就看见了扇门。
间空房,只摆着口棺材。上好的楠木棺材长短大小,能好橡是量着傅红雪身材做的,棺盖上还摆着套黑色的衣裤,尺寸当然完全合他的身材。
这些本就是特地为他淮备的,每一点都设想得很周到。他们本不是第次做这种事。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他死了之后,那本账簿上必定会添上新的一笔
傅红雪x月x日人见,紧张疲倦,自大愚蠢,公子大乐。
x月x日,傅红雪死于剑下。
这些帐他自己当然看不见了,能看见的人心里一定愉快得很。
棺材冰冷坚硬,新漆在黑暗闪着微光。
他忽然转身冲出去,先转人那阅藏宝的房予,里面又响起了单调而短促的拔剑声。
他却没有停下来,又有转次,推开了左边的一扇门。
门内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却可以嗅到一阵淡淡的幽香。
他走进去,掩上门。他知道床在哪里,他已经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6
床上是不是真的有人是什么人t
他无法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当工具,可是他也知道那老人说的是真话,一个人若想使自已的紧张松弛.这的确是最有效的法子。
屋于里很静。他终于听见一个人的呼吸声,轻面均匀的呼吸声,就像是春日吮过草原的微风。
他忍不住试探着问“你是谁为什么要等我”
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