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道"可是你更信任他"
朱停道"你忘记我们是穿档裤的时候就已认得了!"老板娘冷笑道:"你们既然是二十年的老朋友,为什么现在忽然变得像仇人一样,连话都不说一句"朱停淡谈道"因为他是个大混蛋,我也是个大混蛋!"老板娘看着他,终于忍不住"扑哧"声笑了.摇着头笑道:"你们这两个大混蛋做的事,我非但连一点都不懂,而且简直越来越糊涂。"朱停道"大混蛋做的事,你当然不懂,你又不是大混蛋"老板娘嫣然道"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朱停笑了笑.悠然道:"你最多也只不过是个小混蛋而已,很小很小的一个小混蛋!"陆小风还是闭着眼贼,躺在那里,胸膛上还是摆着满满的一杯酒。
这杯酒是老板娘临走时替他加满的。他自己当然不会为了要倒一杯酒就站起来。
这张床又软又舒服,现在能要他从床上下来的人,天下只怕也没有几个人。
他的红披风就挂在床头的衣粱上。也不知为了什么,无论吞夏秋冬,无论到什么地方,他总是要带着这么样一件红披风。
只要看见这件红披风,就可以知道他的人必定也在附近。
铁面判官和勾魂现在已看到了这件红披风,从窗口看见的。
然后他们的人就从窗口直窜了进来一下子就窜到床头,瞪着床上的陆小风。
陆小风还是像个死人般躺在那里,连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好像连呼吸都没有呼吸。铁面判官厉声道"你就是陆小风"还是没有反应。
勾魂皱了皱眉,冷冷道"这人莫非已死了"
钦面判官冷笑道"很可能,这种人本来就活不长的"陆小风忽然张开眼睛,看了他们一眼,却又立刻闭上喃喃道"奇怪,我刚才好像看见屋子里有两个人似的!"铁面判官大声道"这里本来就有两个人!"陆小风道"如真的有人进来.我刚才为什么没有听见敲门的声音"勾魂道:"因为我们没有敲门。"
陆小风又张开眼看了看他们,只看了一眼.忽然问道"你们真的是人"铁面判露怒道"不是人难道是活鬼"
陆小风道"我不信。"
勾魂道:"什么事你不信"
陆小风淡淡道"只要是个人,到我房里来的时候都会先敲门的,只有野狗才会不管二十一就从窗门跳进来"勾魂的脸色变了,突然一鞭子向他抽了下去。他不但是关内擅使双钩的四大高之一,在这条用蛇皮绞成的鞭子上也有很深的功夫。
据说他可以鞭子打碎摆在块豆腐上的核桃。
陆小风的人当然比核桃大得多,而且就像是死人般躺在他面前,这一鞭子抽下去,当然是十拿九稳的。
谁知陆小风突然伸出了用两根指轻轻一捏,就好像叫化子捏臭虫一样,一下子就把他灵蛇般的鞭梢捏作。
这一不是花满楼教他的,是他教花满楼的。
勾魂现在的表情,也就像崔一洞的刀锋被捏住时样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
他用尽全身力气,还是没法子把这条鞭子从陆小风两根指里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