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风却还是舒舒服服的躺在那里,胸膛上满满的一杯酒,连半滴都没有溅出来。
铁面判官在旁边看着,眼睛里也露出了很吃惊的表情忽然大笑,道:"好,好功夫,陆小凤果然是名不虚传。"勾魂也忽然大笑着放下里的鞭子,道"我这下子总算试出这个陆小凤是不是真的陆小风了"铁面判官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江湖上的冒牌货也一天比一天多了.陆朋友想必不会怪我们失礼的。"两个人一搭一挡,替自己找台阶下,陆小风和好像又已睡着。
勾魂惭渐又有点笑不出了,轻咳了两声.道"陆朋友当然也早已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他好像在提醒陆小风,莫忘记了"青衣楼是任何人都惹不起的。
铁面判官道"我们这次只不过是奉命而来.请陆朋友劳驾跟我们回去一趟,我们非但管接管送,而且保证绝不动陆朋友一根毫发。"陆小凤终于懒洋洋的叹了口气,道"我跟你们回去干什么你们的老板娘又不肯陪我睡觉。"铁面判官的脸沉了下来,冷冷道"我们那里没有老板这里有!"陆小风也沉下了脸,道"你们既然已知道这件事,就该赶快回去告诉你们楼上那姓卫的,叫他最好不要来动朱停否则我就一把火烧光你们一百零八座青衣楼!"铁面判官冷笑道,"我们若杀了朱停.岂非对你也有好处"陆小凤谈淡道:"你们难道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我一向不喜欢寡妇。"铁面判官道:"只要你答应跟我们去走一趟,我就保证绝不让老板娘做寡妇。"他这句刚说完,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
不是外面有人在敲门,敲门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进了这屋子。他也并不是用于敲门的,因为他没有。
又是黄昏。
夕阳从窗外照进来.恰巧照在敲门的这个人脸上。那根本已不能算是一张脸。
这张脸左面已被人削去了一半,伤口现在已干瘪收缩把他的鼻子和眼睛都歪歪斜斜的扯了过来,不是一个鼻子,是半个,也不是一双眼睛,是一只。他的右眼已只剩下了一个又黑又深的洞,额角被人用,刀锋划了个大"十"字,双也被齐腕砍断了.现在有腕上装着个寒光闪闪的铁钩。
铁面判官和这个人一比,简直就变成一个英俊潇酒的小脸。
现在他就站在门里面,用心腕上的铁钩轻轻敲门,冷冷说"我是人,不是野狗,我到别人房里来的时候,总是要敲门的。"他一说话.被人削掉了的那半边脸,就不停的抽动,又好像是在哭,又好像是在笑。
看到了这个人,连铁面判官都忍不住怜伶打不了寒禁。
他居然没有发觉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勾魂已后退失声道"柳余恨"这人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刀刮铁锈般轻涩的笑声,道"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认得我.难得,难得"铁面判官也已惊然动容,道"你就是那个玉面郎君柳余恨"这么样的一个人居然叫"玉面郎君"
这人却点点头,黯然神伤,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往事如洲不堪提,现在玉面郎君早已死了.只可恨柳余恨还活着"铁面判官变色道:"你……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他似乎对这人有种说不出的畏惧,竟使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柳余恨冷冷道:"十年前柳余恨也就巳想死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