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叹息了一声,摇头道:“只可惜你走的那条路走错了……”
薛宝宝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
楚留香道:“这自然也因为你哥哥从小对你企望太深,约束你太严,爱之深未免责之切,所以你才想反抗,但你也知道在你哥哥的约束下,根本就不能妄动,所以你才想出了‘装疯’这个妙法子,让别人对你不再注意,让别人对你失望,你才好自由自在,做你想做的事。”
他望着薛宝宝,目充满了惋惜之意。
薛宝宝突又狂笑了起来,指着楚留香道:“你想得很妙,说得更妙,可惜这只不过是你在自说自话而已,你若认为我就是那刺客组织的主使人,至少也得有真凭实据。”
楚留香道:“你要证据?”
薛宝宝厉声道:“你若拿不出证据来,就是含血喷人。”
楚留香笑了笑,道:“好,你要证据,我就拿证据给你看。”
他小心翼翼的自怀将那铁锁拿了出来,托在上,道:“这就是证据。”
薛宝宝冷笑道:“这算是什么证据?”
楚留香道:“这把锁就是那门上的锁,已有许久未曾被人动过,只有那刺客前天曾经开过这把锁,是么?”
薛宝宝闭紧了嘴,目充满了惊讶之色,显然他还猜不透楚留香又在玩什么花样,他决心不再上当。
楚留香道:“开锁的人,必定会在锁上留下印,这把锁最近既然只有那刺客开过,所以锁上本该只有那刺客的印,是么?”
薛宝宝的嘴闭得更紧了。
楚留香道:“但现在这把锁上却只有你的印。”
薛宝宝终于忍不住道:“印?什么印?”
楚留香微笑道:“人为万物之灵,上天造人,的确奇妙得很,你我虽同样是人,但你我的面貌身材,却绝不相同,世上也绝没有两个面貌完全相同的人。”
薛宝宝还是猜不透他究竟想说什么。
楚留香伸出了,又道:“你看,每个人掌上都有掌纹,指上也有指纹,但每个人的掌纹和指纹也绝不相同,世上更没有两个掌纹完全相同的人,你若仔细研究,就会发觉这是件很有趣的事,只可惜谁也没有留意过这件事。”
薛宝宝越听越迷糊,人们面对着自己不懂的事,总会作出一种傲然不屑之态,薛宝宝冷笑道:“你这些话只能骗骗岁孩童,却骗不了我。”
他嘴里这么说,两只却已不由自主藏在背后。
楚留香笑道:“现在你再将藏起来也没有用了,因为我已检查过你梳妆台上的东西,上面的印,正和这把锁上的印一样,只要两下一比,你的罪证就清清楚楚的摆了下来,那是赖也赖不掉的。”
薛宝宝又惊又疑,面上已不禁变了颜色,突然反一扫,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
楚留香大笑道:“你看,你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就只这件事,已足够证明你的罪行了。”
薛宝宝狂吼道:“你这厉鬼,你简直不是人,我早就该杀了你的。”
狂吼声,他已向楚留香扑了过去。
就在这时,突听一人大喝道:“住!”
薛宝宝一惊,就发现薛衣人已站在门口。
薛衣人的脸色也苍白得可怕,长长的叹息着,黯然道:“二弟,你还是上了他的当了。”
薛宝宝满头冷汗涔涔而落,竟动也不敢动,“长兄为父”,他对这位大哥自幼就存着一分畏惧之心。
薛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