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道:“问题就在这里,张碧奇虽不想胜轩辕野,轩辕野却一心想胜张碧奇。”
胡铁花叹了口气道:“不错,以轩辕野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愿和张碧奇战成和局,只要他存了求胜之心,就难免要上当。”
楚留香道:“轩辕野既然一心求胜,自然要使出全力。两人这一战自清晨开始,直达深夜,本来还未分出胜负,张碧奇却忽然自认败了,只因他已看出轩辕那时真力已将耗尽,几乎成了强晋之未!”
胡铁花道:“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再打下去呢?索性叫轩辕野力竭倒地,岂非更好。”
楚留香道:“只因那时轩辕野已将他逼入了绝谷,他已退无可退,若是再打下去,他也就没有便宜可占;但他既已认输,轩辕野自然也无法再出。”
胡铁花道:“于是他就乘此会立刻要比第二阵了,是不是?”
楚留香道:“不错。”
胡铁花道:“第二阵比的一定是内力,那时轩辕野既已恶战了一昼夜,先就吃了大亏,只怕已经不是他敌。”
楚留香道:“那你就错了。轩辕野天生异禀,神力无穷,虽然已将力竭,但张碧奇还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他们第二阵斗的是暗器和轻功。”
胡铁花皱眉道:“轩辕野本不以暗器轻功见长,只怕也不是张碧奇的对。”
楚留香道:“你又错了,第二阵出的不是张碧奇,而是他的夫人孙不老。”
胡铁花道:“这两人用的竟是车轮战么?”
楚留香道:“轩辕野虽然也知道他们是投取巧,但他自负为天下第一高,认为已必胜两阵无疑,所以也没有计较,以他那样的身份地位,自然是话出如风,永无更改,后来发觉不对时,也不能说出不算了。”
胡铁花叹道:“不错,一个人若是想充英雄,就难免要吃亏的。”
楚留香道;“孙不老号称‘凌波仙子,散花天女’,轻功暗器之高,几乎已达不可思议,这一阵轩辕野本就必败无疑。”
胡铁花眼角瞟着楚留香,悠然道:“就算轻功比人高些,也算不了什么本事,那本事就是逃命用的本事。”
到了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是忘不了要臭楚留香几句。
楚留香也不理他,接着道:“两阵下来,轩辕野就算神力无穷,也已到了强弯之未,而张碧奇体力却已完全恢复,第阵不到两个时辰,就已见了胜负。”
胡铁花冷笑道:“但张碧奇就算胜了,也胜得不光荣。我看这种投取巧的法子,大概也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楚留香道:“怎见得?”
胡铁花道:“这种法子也只有女人才想得出。”
楚留香笑了笑,道:“但张碧奇夫妻那时总还是武林后辈,无论是用什么法子取胜的,轩辕野都无话可说,立刻就将离愁官拱让人,他自己也就从此失踪,至今已有四十余年,江湖简直就没有人再听到过他的消息。”
他接着又道:“但自从那一战之后,张碧奇夫妇也很少在江湖露面了。近二十年来,更是绝迹红尘,后一辈的人,几乎未听过他们的名字。”
胡铁花冷冷道:“他们只怕也自知胜得不光荣,问心有愧,所以才投脸见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兴高采烈;金灵芝竟一直没打断他们的话,只因这两人口才极好,说的又是件极引人入胜的武林故事,当真是紧张曲折,高xdx潮迭起,金灵芝已听得出神。
直到两人说完,金灵芝才口过神来,大声道:“我到这里来,可不是听你们说故事的。我只问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