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什么事不对?瞧什么?”
胡铁花道:“说不定他就是凶,公孙劫余和白蜡烛就是他第二个下的对象,现在说不定已遭了他的毒!”
楚留香一直在沉思着,此刻才笑了笑,道:“勾子长出来后,屋里还有人将门关上,死人难道也会关门不成?”
胡铁花怔了怔,自己也笑了,喃喃道:“看来我也被你们传染了,变得和你们一样会疑神疑鬼。”
他瞧了张一眼,又接着道:“你为什么还不将这包袱打开未瞧瞧?”
张道:“我为什么要把它打开来瞧瞧?”
胡铁花道:“她自己说过的,你可以打开来瞧的。”
张道:“但我若不愿意呢?”
胡铁花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包袱里是什么?”
张淡淡道:“我也许要等你睡着了之后才打开来呢!”
胡铁花又怔住了,低着头怔了半晌,突然出如风,一把将张里提着的包袱抢了过来,大笑道:“我不是楚留香,不会偷,可是我会抢……”
他把两把就将包袱扯开,笑声就立刻停顿。
包袱里是件衣服。
一件染着斑斑血渍的长衫。
衣服是淡青色,质料很好,既轻又软,穿在身上一定很舒服,前襟上却溅满了鲜血。
胡铁花变色道:“我见过这件衣服。”
张忍不住道:“在哪里见过?”
胡铁花道:“丁枫那天去接枯梅大师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件衣服。”
张脸色也变了,动容道:“衣服上的血呢?难道就是向天飞的?丁枫难道是杀死向天飞的凶?”
胡铁花恨恨道:“我早就怀疑他了,但金灵芝明明很听了枫的话,为什么要将这件衣服故意送到我们这里来呢?”
张沉吟着,道:“也许她还不知道是了枫的衣服,也许……”
胡铁花忽然打断了他的话,道:“也许这是金灵芝在故意栽赃。”
张道:“栽赃?”
胡铁花道:“她知道我们已发现那尸身上的珍珠,知道我们已在怀疑她,所以,就故意偷了丁枫的衣服,弄上些血渍,来转移我们的目标。”
他冷笑着接道:“你若穿了我的衣服去杀人,凶难道就是我么?”
楚留香道:“但这件事还有两点可疑。”
胡铁花道:“哪两点?”
楚留香道:“第一,金灵芝本是千金小姐,要她杀人,也许会杀,但若要她去偷别人的衣服,她只怕就未必能偷得到。”
张立刻道:“不错,她怎会知道丁枫的衣服放在哪里?一偷就能偷到?”
楚留香道:“第二,她若真想转移我们的目标,就不会自己将这件衣服送来,做贼的人,终难免要有些心虚的。”
胡铁花道:“你认为这件衣服本是别人故意放在金灵芝能看到的地方,故意要被她发现,好教她送到这里来的?”
楚留香道:“这当然也有可能,但丁枫也可能就是凶,在杀人之后,时间太匆忙,所以来不及将血衣藏好……”
张接口道:“勾子长和丁枫住在一间屋子里,要偷丁枫的衣服,谁也没有他方便,所以我认为勾子长的嫌疑越来越大。”
胡铁花道:“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那女主人,这件衣服她究竟在哪里找到的?”
张摇头,笑道:“我不敢,我怕碰钉子,你若想问,为什么不自己去问?难道你也不敢么?”
胡铁花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