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住的小院,鹿鸣发现堂屋里,刘占元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喝酒。这几个人鹿鸣倒是认得,在父亲葬礼上来过的父亲的同门师兄弟。几年没见,人数似乎又少了两个,不知是有差事在身没有回来,还是客死他乡再也回不来了。
几个人见梁鹿鸣回来,便把他叫过来陪他们一起喝。其中有一个叫李二有的,就是在父亲葬礼上大骂宗门的大汉,喝得眼睛都花了,拉着鹿鸣一口一个梁师弟叫着。讲起了从前学艺的愉快事,嘲笑有个叫邢日松的人他娘的不仗义,小心眼跟兄弟们反目成仇。说着说着,几人又提起宗门被外臣把持,视他们这些正根弟子性命如草芥,边喝边大骂,到后来竟然抱头痛哭起来。
鹿鸣说实话可是第一次见大男人哭得跟泪人一般,虽然理解他们这些人也是可怜人说不定哪天出去就回不来了。听他们说近些年外头不太平,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出去办一趟差危机四伏,敌人也强得可怕鹿鸣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聚阳宗内门弟子身份在宗门里可算是威风八面,周围的乡亲们见到恨不得跪拜不说,普通的当差弟子见了他们也是恭恭敬敬连大气都不敢出。真想不出什么人活的不耐烦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去惹这些活阎王?
因为没见过什么世面,鹿鸣当时心中也没个概念,只是在边上倒酒,偶尔被人捏着脖子灌酒,辣得他眼泪直喷。
这酒一直喝到了半夜,直到各人都双目赤红,也不知是酒气冲的还是哭红的。众人嫌小院狭小没地方睡觉便站起身来告辞,出了门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向前山走去。鹿鸣把他们送出门去,回头再看刘占元,这中年人四仰八叉倒在床上呼噜都起来了。鹿鸣笑着摇了摇头,抬手便收拾碗碟去了。
自己今天偷学了修真的法门,鹿鸣是不敢跟刘占元提的,更别说向他请教不明白的地方了。屋后就是池塘,鹿鸣可不想被刘占元扔下去喂鱼虾,还是空闲的时候自己琢磨吧。
丁渺可不算是好老师,说话三句中有两句是牛皮,干货没多少尽听他吹嘘了。傻子付山童更是不用提,你问他事情他要想半天才能明白,嘴还笨,说一句能把人给急死,他要当老师的话学生恐怕都得上吊去了。
忙完所有的事已经后半夜了,鹿鸣盘腿坐在床上又运行了丁渺教的口诀,丝毫不得要领,憋了半天气除了脑门冒出的青筋啥也没有。又练了一会,神功倒是半点也无,周公反而来了。眼皮开始打架,鹿鸣伸腿向后一倒直接就睡着了。小屋里本来安安静静的,过了一会窗帘随着鹿鸣的呼吸飘荡了起来,鹿鸣睡着了丝毫没有察觉。
第二日,鹿鸣早早就起了身,下了床只觉得浑身舒泰,原来这法诀还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堂屋里刘占元看样子还没起床,鹿鸣便自己去做了点饭吃了,又去打水把脏衣裳洗了。到了日头已经升起老高的时候,刘占元才推开房门出来,鹿鸣笑着对他说吃的在锅里给他留了,刘占元点了点头。
这时小院门口传来敲门声,鹿鸣去开了门,只见两个文士打扮的人鱼贯进了院门,抬手满脸堆笑向刘占元施礼道:“刘师兄别来无恙呼?”
“你们来做什么?”刘占元连还礼的意思都没有。
“刘师兄何必拒人与千里之外?当初之事我二人身在公门也是身不由己,刘师兄何必记恨我们这些小人物?”
刘占元听言,转身向屋内走去,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随后跟进屋里了。
鹿鸣还在院子里洗衣服,屋里的谈话还是听得很清楚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几年未见,刘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