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打道:“小姐如此美意,怎能拒绝?”接过杯来,只一口,又喝干了!
燕儿心想这大汉不知有多大酒量?我一杯一杯的倒酒,太慢了!于是她又拿过来三个盅来,并排放在托盘上,端起酒壶,把
三个盅都满上了。又两手端起托盘来说道:“先生刚才喝了个‘四平’,又喝了个五子登科,再喝三盅,才算得上八稳呢,请
先生再干三盅!”阿骨打也不推辞,一连又喝了三盅。
燕儿又变着法儿给阿骨打劝酒,阿骨打一连喝了二十盅。仍然气定神闲,脸上不带一点酒意。燕儿不由心里发怵,暗暗叫苦
道:“今天遇上酒魔头了,怎么喝二十盅还没一点酒意?”
这时耶律大石在旁边观察,他本想让燕儿把阿骨打灌醉。阿骨打要有反辽图谋,酒后吐真言,就会暴露出他的狼子野心。没
想到阿骨打连续喝了二十盅,一点事也没有,心中也暗暗称奇。
习乃古耽心燕儿真的把阿骨打灌醉了,便替阿骨打解围道:“我家主公已喝的十全十美;节度使扫匪凯旋,劳苦功高,我为
节度使敬献一杯,表示祝贺!”
耶律大石道:“谢谢你的美意,咱们就共同干杯吧!”在座的人都举起杯来,一起饮了一杯。
饮至掌灯时分,阿骨打见在座的人都有了倦意,便道:“节度使剿匪刚刚回来,十分疲劳;再说天色已晚,我们两人都已到
量,咱就到此结束吧!”
耶律大石道:“陪酒的丫头本领有限,没让先生喝得尽兴。请先生谅解。但是还请各位把门前盅扫清吧。”于是大家又把门
前盅喝清了,耶律大石又送阿骨打出了府门,才拱手告别。
阿骨打走后,有幕僚向耶律大石进言道:“这阿骨打气壮山河,非池中之物。其言辞又多对我大辽不满,久后必为祸乱。节
度使不如杀了他,以绝后患!”
耶律大石道:“他父现居节度使之职,是朝廷命官;今天又是为朝廷进贡而来,若杀了他,朝廷怪罪下来,难辞其咎。”
一幕僚道:“一日纵敌,万世之患!节度使可派一队人马化装成土匪,于其回去的路上截杀。朝廷也不会怪罪于我们。”
耶律大石依其计,派一偏将领一百多个士兵,去山海关以北,检那山路逼窄之处埋伏,等阿骨打经过时乱箭射死!
再说阿骨打出离了节度使府。习乃古道:“我观耶律大石表面尊重少爷,实则心怀不善,他看少爷是人中之龙,恐日后起兵
反辽,心生忌恨!我们在此久留,恐其陷害;咱不如今夜悄悄离开南京,免遭其毒手。”
阿骨打道:“彼以礼相待,我岂可不辞而别?大丈夫行事,如日月经天,光明正大。我明天要向耶律大石辞行。看他敢奈我何?”
于是第二天,阿骨打亲往节度使府向耶律打石告别。耶律大使道:“先生留在南京,我面奏皇上,保举你做南京处置司。岂不比
回那北大荒快活?”
阿骨打道:“多谢节度使抬举,不过我这次来是向朝廷进贡,家父还等我回复。我到家禀明父母,过一段再来效忠皇上。”
耶律大石见他说的有理,也不便强留。便一直把阿骨打送到城外,眼看着阿骨打率领一行人,向山海关那条大路上走去。幕僚又
献计道:“阿骨打神秘莫测,别中了他‘示形于东而击于西’的诡计,节度使要防他半路改变方向,往西拐弯取道居庸关潜逃。”
耶律大石觉得此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