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露出满脸的悲愤和失望,沉声说道:“为了小静考虑,你总该趁早交待出来那人的来历,这样才有生路,不然你再也没可能见她了。”
王信仿佛已失去知觉,醉酒一般昏昏荡荡地回应道:“我是无辜的,他也是无辜的,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朽木不可雕!”薛礼顿时怒不可遏,“亏你口口声声称喜欢小静,就是这么个喜欢法?要是让她知道你是这样一个罪大恶极之人,她会怎么想?”
听到说小静,王信瞬间更加绝望,索性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委屈的泪水串串落下。
这时狱卒已到,他还带来了另一个人。
薛礼见了来客顿时精神抖擞,上前说道:“老王,我也不数落你了,你快劝他把同党交待出来,我猜想这些恶事定是那人所为,王信到底太年轻,被人带入歧途了!”
来人正是王信的父亲王理。王理也顾不上跟薛礼打招呼,直接扑到牢门处叫道:“你这孩子深更半夜跑到薛府做什么!你还当自己是三岁娃娃吗,竟然这么不懂事,现在可好,扣上这么大的帽子,你真是把列祖列宗的脸都丢尽了!”
王信听到父亲的声音连忙起身,抹了抹泪未及解释,却先被骂了一顿,一时之间更委屈了,眼泪重又下来,握着父亲的手说:“爹,我不是采花贼,他们就是不肯信我!”
薛礼上前说:“老王你看看他,一晚上就说这一句,我不是采花贼我不是采花贼,那你要是能说个一二三来,我当然希望能证明你的清白,你是反复就说自己是清白的,但目前的所有证据都于你不利,想帮你都帮不上!”
王理怔怔地听着,愣了好一会才问王信:“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王信脸色一变,“不,我不能说!”
薛礼更加气愤,拍着牢门喊起来:“你真是要把你爹气死才罢休是吗!什么就不能说,赶快老实交待!”
王理的脸色也不好看,青一阵白一阵的,接着问王信:“都这时候了就赶紧跟薛大人坦白了吧,你想坐一辈子牢吗?”
薛礼附和道:“现在上头对罪犯管理严苛,这次情节这么严重,怕是不单坐牢那么简单!”
王信被他两人说得晕头转向的,内心更加纠结,然而却也深知自己绝对不能把刘庆的事透露给薛礼,宁愿辜负父亲和小静,也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这是刘庆多年来灌输给他最大的思想。
局面一时陷入焦灼,王理狠了狠心,决定亲自把内情吐露出来,以此证明儿子的清白。正在他行将开口之际,一名衙役匆匆而至,气喘吁吁地说:“大大人,那什么那个色狼……”回头看了眼牢里的王信,改口道:“又一个色狼,自首了!”
他这话说完,在场几人全都震惊非常,但各人心里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王信自是震惊不已,王理在揣测来人的身份,薛礼则如同接到了天上掉落的馅饼一般万分欢喜。
“这是什么年头,莫非王信当真是无辜的吗?”薛礼高兴地说着就往外走,一面冲王辽打招呼:“老王,你跟我们一起去看看。”
王理脸色略变,隐约发现哪里不对劲,呆呆地应了一声就跟了出去,任凭王信如何叫喊也不作理会。
不多时,几人到了衙门大厅,厅外围满了县里百姓,衙役们手持棍棒正在艰难地维持秩序,厅中间一人头戴黑色围巾,当是衙役口中的“色狼”了。
薛礼坐到中堂,惊堂木拍下,朗声喊道:“堂下何人,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王理却已注意到这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