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不当举止,却被如此无视,便有了一丝恼怒之心。
在齐一鼎刚刚离开去和白小素花前月下时,一身名牌的一男一女出现在这片四合院的一条街道,两人还一路争吵着,他们正是老张头的一对儿女。
刘长舌去拦住这兄妹俩,并把他们拽到一个角落里,神神秘秘地说:“都黄雀在后了,你兄妹俩还鹬蚌相争呢,是为了拆迁的事儿吧?”
“黄雀?哪来的黄雀?”妹妹仰头用目光划拉了一下天空,脸带了讥笑对刘长舌说。
“哎!人心不古哦。自从你父亲病了以后,那齐一鼎整天往你家跑,给他端茶送饭的。他早不去晚不去,偏赶这拆迁的时候去,是不是想要便宜购买你家的房子哦?”刘长舌长吁短叹地说。
两兄妹对视了一眼,沉默了一会,哥哥咬着牙恨恨地骂道:“妈的,姓齐的,敢在太岁头动土!”
这时,齐一鼎正在一家西餐厅里接受着白小素的审问。
“最近怎么不主动给我发信息,总要本小姐约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齐一鼎诚惶诚恐地解释,就把老张头病重,自己搭把手照顾一下的事对白小素如实交待了。
“你傻啊你。一鼎,你和老张头非亲非故的,管他死活做什么。有那份心思,不如多琢磨一下怎么挣钱才好!现在房价越来越高了,你再买不了房子,可别怪我另抱琵琶!”
“放心,小素,两年内,一定在三环内买套房子!”齐一鼎承诺说。
来自小城的他,在龙城这个省级城市打拼,在二十七岁的时候,最终熬到了财务总监的位置,而且也收获了让他倍加珍惜的爱情。他非常在意白小素,一直谨小慎微地呵护、宠溺她,有些疲累地守护这份感情。
“这还差不多。”白小素微笑地望着他。
在她的眼中,这个男人并不优秀,没有良好的家世和堆金叠玉的财力,但勉强能达到自己嫁人的最底线。至少他很听话和善良,再加年薪二十万的收入,算是鸡肋略略粘了点肉渣。
手机铃声响起,是公司人事部门打来的。齐一鼎接起,嗯嗯地回复了几句,便对白小素说:“小素,我去一下卫生间,马回来。”
水汽弥漫的卫镜前,齐一鼎使劲地用冷水哗哗地冲着自己的脸,因突然的打击,他的脸部肌肉有些痉挛。
“齐一鼎,公司已与你解除劳务合同,明天来办离职手续!”刚刚的手机通话里,人事部长用冰冷的口气说。
四年的奋斗付诸东流,房子、爱情都像一轮月影被瞬间击碎!他抹了一把卫镜,在一把利刀形的明镜前,他看到自己双眼血红,里面充满了泪花。
齐一鼎撩了水花仔细地洗了下眼睛,把里面的泪水冲刷干净,又对着镜子演练了几次笑容,才回到餐桌旁边。
“一鼎,你眼睛有点红哦。怎么了?”
“小素,这你还不清楚吗。都怪你太美刺激得我,今晚我们就住在一起吧!好吗?”齐一鼎凝望着白小素,目光里充满了渴望。
“去你的。亮出房产证来,我天天陪你,否则连碰都休想!”白小素嗔笑着说,她大眼睛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她清晰地知晓,这份试演阶段的爱情还缺乏一些条件,远没到床戏的剧情。
又一次生米煮成熟饭的努力泡汤了。再者说了,这个时代,别说煮成饭,就是烹成爆米花,薄如一面的爱情也会随时破碎!齐一鼎刚刚遭遇到了职场危机,很想能和白小素突破皮肤表层的接触,让爱情更巩固一下,看来,这都是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