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浑不在意地说道:“统领也罢,参赞也罢,只要能为殿下出一把力就好,我还盼着殿下能早日统兵杀回草原呢。”
“王先生能这样看是最好,只是有点对不住先生,这倒是我失信于先生了。只恨父皇太过宠信朝中佞臣,眼看得这国家被他们败坏得乌烟瘴气。”
王冲问道:“难道朝廷出了奸臣不成?”
高阳公主答道:“陈兴南与谢易恩就是朝廷最大的两个权臣。谢易恩是户部尚书,掌握着整个帝国的财政,陈兴南则掌握着京营,两人权势熏天,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把持朝政。偏偏父皇说他们是勋臣后代,对他们信任有加,两人仗着父王的信任,在背后不知做了多少坏事,就连谢锦风那个膏粱纨绔,都敢使他老爹向我父皇提亲,真是奇耻大辱。”她一掌猛击在桌案上。
“朝政大权集中在权臣手里,这是取祸之道,特别是财权和兵权,一旦发生事情,岂不是太阿倒持吗?”冯裳说道。
“冯姑娘所言甚是,那可有应对之策?”高阳公主问道。
王冲说道,“这办法嘛,首先要确保皇宫的守卫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其次是整个京城的军队也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样一来,即使事情糟糕到最后关头,也能保证陛下和天都城无虞,就不会出大乱子。”
高阳公主说道:“皇宫的御林军一直由父皇亲自掌握,禁军统领是父皇的人,这没问题。京城的护卫兵马共有五支,我如今只掌握了一支禁卫军而已。”
王冲说道:“不能掉以轻心,皇宫御林军虽然一直由陛下亲领,但那些中下级军官将领是否忠于陛下,有没有被其他人收买,这点必须要清楚。至于京城禁卫的兵马要全部归于殿下,恐怕是有人不乐于见到的,他们一定会千方百计地阻挠。这个时候,就要至少保证一点:其他的兵马不一定忠诚于我,但至少不会成为我的敌人,殿下应该掌握其他几支兵马统领的底细,能拉过来就尽量拉过来,拉不过来的也要搞好关系。”
高阳公主听后眉头舒展开来,“这倒真的是好办法,就这样,我会慢慢部署下去的。王冲,我真的没有看错人,在街上一见到你时,我就觉得你一定不简单,想不到是如此高才。”
冯裳也笑道:“他啊,平时看上去不声不响的,其实肚子里的鬼主意可多着呢。”
王冲讪讪笑道:“也不能这样说,小时候老受别人欺负,要想不受欺负,就只有想办法保护自己喽。”
高阳公主奇道:“两位身怀异术,难道也会有人欺负不成?”
王冲说道:“公主殿下自幼生长于帝王之家,自然是没人敢欺负的,我从小是个孤儿,是我师傅在路边拣来的。我师傅也不过是个料理义庄的在家道人,平日给人看个风水作个法事,把我养大挺不容易。没爹没娘的孩子,平时少不得受人歧视,遭人白眼。”
接着王冲把自己的经历对高阳公主讲了一遍。高阳公主叹道:“想不到贫苦百姓之家,生活竟是如此困苦。你师傅也算是有一技之长的奇人了,尚且艰难渡日,可想那寻常百姓之家就更不容易了。”
“是啊,所以我见不得那着横行不法的贪官污吏祸害百姓,就你陈纪那样的,还有那个胡守备,身居高处只知道中饱私囊,不思为百姓做事,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这官的,难道朝堂之上都是些糊涂虫?”
冯裳举着酒杯,微微笑着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投机,好像熟稔多年的老友一样。心里却突然想到了道院楼上与高阳公主四目相望的那个男子,这位高阳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