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和彬先说道:“如今敌军主动攻击,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也一定会阻止罗烈将军的中路大军前来与我们汇合,所以关键是要守住金梧岭以待援军。
骑兵统领说道:“聂参军言之有理,不过我们要如何才能守住这金梧岭,依末将看来,我军骑兵不能困在岭上,不然这骑兵就成了步兵了,职部愿率麾下骑军下岭,先会一会乌兰骑兵战力如何。”
聂和彬又说道:“此议不妥,我军已经分出兵力把守水源,再行分兵,势必造成兵力分散,容易被各个击破。在我看来,骑兵作步兵也无不可,乌兰大多是骑兵,他们若要攻上岭来,非得下马步战不可,正好把他们的优势化为劣势,而我军在岭上居高临下,又是以逸待劳,只要拖住敌军数日,罗烈将军中路大军十五万之众,区区数万胡骑能挡得了几天,只要罗烈将军兵至岭下,正好把乌兰大军尽数歼灭于此。”
此计似乎十分稳妥,谁也说不也会什么来。出乎意料的是,乌兰骑兵只是远远围住了金梧岭,并没有派兵来攻。
高阳公主正奇怪之际,有中军慌慌张张来报,说许多兵士发病,腹痛难当,已经完全无法战斗。
高阳公主大惊失色,连忙传了军中郎中询问,郎中回禀皆是因为食物饮水不洁所至,他己熬制了药汤为众兵士解毒。
高阳公主这才放下心来,又嘱咐了这郎中几句,让他出帐。
但情况并未如她预期的那样好转,入夜后,发病的兵士骤然增多,几乎每座军帐内都有兵士在辗转呻吟,几名郎中已经忙得脚不粘地,依然无法阻止病情的蔓延。
高阳公主意识到事情不妙,连忙派人请来了冯裳。冯裳早己知晓营中发生的事,她叫过了郎中和伙头,详细询问了军中饮食和诊治情况,又让人取来一份汤药来验。
确认了郎中药方无误,可这汤药里隐隐有股腥臭味道,常人是绝计无法发现的,也只有冯裳方分辩得出。
“这汤药有股腥臭味道,一定有问题。”
郎中大吃一惊,“这药材都是京师带出来的,怎么会有问题?冯姑娘还需慎言啊!”
冯裳微微一笑,“我并没有说你的药材的问题,是说这汤药有问题,药材没事,那就是这水了,让伙房取些水来我看。”
顷刻,伙头军便取了杯水来,“冯姑娘,这可都是在河中新汲的,该不会有问题吧。”
水未端到跟前,冯裳便己闻到水中的腥臭正与汤药中的一样。“不用查了,这水有毒。”
高阳公主顿时大怒,她喝令把伙头军抓起来,“大军征伐在即,尔等竟敢在水中投毒,难道你是乌兰人的探子?还不如实招来。”
伙头军连忙跪下,“殿下,殿下,冤枉啊,我等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等事啊,还望殿下明察。”
聂和彬也附道:“军中饮食一向由你等负责,如今出了这等事,你等怎能逃脱干系。还是如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高阳公主怒道:“来人,与我拿下了,着实拷打。”
伙头军连呼冤枉,被如狼似虎的亲兵拖了下去。高阳公主转向冯裳道:“冯姐姐,你可有解毒之法吗?如今营中半数军士染病,若乌兰人趁此来攻,却是不堪设想。”
冯裳也没奈何道:“我虽有解毒之法,只是这数万大军,一时又怎救得过来?此事我自会料理,公主无需吩咐。只是这水中毒源必须查出来,不然这水就不能再用了。”
聂和彬也道:“冯姑娘说得极是,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