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冯裳摇头道:“谁又知道那飞龙道人什么时候能来呢?断了水源,大军可坚持不了多久了。”
情况确实如此,不少士兵忍受不了干渴,已经开始偷着下山了,可他们不是被捉就是被杀。高阳公主也毫无办法,只能把有限的水集中起来,每人每天分给一小杯,另外就是加强巡查,防止士兵外逃。
王冲令人在地上掘了个深坑,作法运行癸水刺激五行水气,每日也只得一浅洼浊水,只聊胜于无。
查敏朵在岭下围了数日,眼见岭上周军大势己去,已经准备着要发动总攻了,这日他在岭下盘查,明亮的日头正晃着他的眼。他思忖一会儿,忽然笑道:“如此甚好,待我作法,再给他们添上把火。”
他立即命人宰杀牛羊,取来牛羊鲜血,在一张张羊皮上用血画了符文作成数面血幡,然后命人把这几面血幡按方位插在金梧岭四周,自己则开了法坛,登坛作法。
岭上天气一天天热起来,众军士更加干渴难耐,几乎每天夜里都有士兵冒死逃下山去。高阳公主闻报后也叹道:“只要他们不是投敌,由得他们去吧。”
她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领军,就遭逢如此败绩,心中更是郁闷,尽管如此,她还是每天把水省下来给了聂和彬,虽然这都是聂和彬的计谋,但高阳公主却没有怪罪他。
王冲察觉出了异样,“有些不对啊,阿裳,为何这几日会越来越热了?北方水气渐消,每日凝出的水也少了很多,反而南方火气越来越厉害了,是不是乌兰人在下面搞鬼。不行,我得去看看。”
他驾起青影剑往岭下乌兰军营飞去,离老远就看见查敏朵在法坛上披发仗剑正在作法。
“原来是你们,这次看你往哪里跑?”王冲大喝一声:“查敏朵,你可还认得我吗?”驾剑直趋法坛。
查敏朵抬头一看大惊失色,他心知自己不是王冲对手,收了法剑转身便逃,“快请摩都教,王冲在这里!”
王冲随后紧追,查敏朵一面逃一面把手中法器不要命地向后打来,只图能延缓王冲一时。只是王冲如今己是金丹修士,这些低微法器难伤他分毫,眼看就要赶上查敏朵,却猛然“叮”一声脆响,一个铃铛被一个白衣道人远远抛了过来。
王冲只觉神魂一荡,几乎要跌下飞剑,知道这铃铛是专摄人心神的法宝,忙用手一指头顶,己祭出了玉片。
“你就是王冲?”那名白衣道人已经来到跟前,拦住王冲问道。
“不错,我就是王冲。你又是何人?”
“在下摩都教孔青山。”
“既是摩都教妖众,那就一战吧。”
孔青山笑了笑,“战是要战的,只不过却不是我。”说着他取出只短哨,望空吹响。“自有人来拿你。”
随着哨音落下,王冲不由打了个寒颤,正思忖孔青山这短哨有何古怪,天边猛然卷过一阵狂风,接着就是半天乌云黑压压地盖了过来,云头之中,一个头生双角的高大魔影己是半隐半现。
孔青山大笑道:“王冲,你是我家教主钦命捉拿的要犯,我己请了我护教双角魔王来捉你,看你这次如何走脱。”
魔王还未到,一股凌厉的威压几乎己让王冲动弹不得,这威压比当日飞龙道人还要强盛,一些战马已经惊惧着嘶鸣起来四散而逃。
王冲的心一下子紧缩起来。“元婴强者。”这双角魔王绝对是比飞龙道人还要强大的元婴强者。
“逃!”王冲内心下意识地闪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