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裳也笑着啐道：“不是为了配合你演戏，那谢锦风又怎么会入毂？现在片刻功夫赚了他二百多万金子，他回家后，谢易恩怕是要把他屁股打烂了？”
王冲高兴道：“一到天都就遇上这等好事，我们应该找家上好的酒楼去庆贺一番才是。”
接下来几日，王冲与冯裳几乎游遍了天都城的名胜，就在两人都觉有些泛味的时候，殷破败终于来了。
他与以前没有任何不同，见了王冲仍旧是有些木讷，王冲知道这是他失了心魂所致，挥手让他坐下，“说说吧，现在这里情形如何？”
殷破败办事能力还是有的，这几日下来，他已经把王冲要知道的都查得差不多了。便回答道：“回禀主人，您要查的乌兰国师和大王子，现在在乌兰王庭，乌兰大可汗病得厉害，他们正在准备争夺汗位。所以在乌兰军前一时没有主帅，所以乌兰大军也一直没有发动攻势，大周军队也能缓过手来对陈兴南的叛军作战了。”
“陈兴南还真的成了气候了，如今他怎么样了？”
“陈兴南自逃出京城后，联络了文、全、安、延四州藩镇自治，近年已将四州之地打通连成一片，算算也有上千里之阔了。如今他已自立为陈王，挑明了要与大周分庭抗礼。”
“哦？”王冲倒是没料到当日陈兴南带着些残兵败将狼狈逃出京来，竟然也能立下如此基业。“朝廷大军没有讨伐于他？竟让他如此坐大？”
“乌兰连年雪灾肆虐，乌兰大军也一直在对大周朝廷用兵，如今占了灵、恒二州，隔着佳通河与大周官军对峙。大周两线作战，已是颇为吃力。”
王冲对这些情况只是略微了解一下，也不是特别感兴趣。“乌兰营中，那个乌兰第一勇士延布可在军中？”
“这个实是不知，乌兰大军久不出战，各部都龟缩营中不出，小人也不敢深入军营查看，请主人责罚。”
王冲摆摆手道：“这也没什么，想必他不在前线军中，就是随大王子回了王庭。若如此说，陈兴南与乌兰人也是联合到一起了？”
“这倒没有。如今陈兴南势力强盛，已不需要乌兰人帮助，而乌兰人索要诸多好处，陈兴南也推脱不给，两家关系不算太好，但也没有公然决裂。倒是那石国聂和彬，一直与乌兰人有来往。”
“聂和彬与乌兰人有来往？”冯裳忍不住插话道：“高阳公主当年就是与乌兰人作用战才抹杀败金梧岭的，他如今却与乌兰人眉来眼去。”
殷破败因王冲并没有说冯裳是何人，也不敢接她话语，只是说道：“摩都教在乌兰各部落里扎住了脚，在石国也开始传播教义，当初聂和彬靠摩都教复国，对摩都教自然另眼相看，他与乌兰人来往密切，也是摩都教帮忙牵线。另外，聂和彬复立石国，也恐怕大周讨伐，也要乌兰人在后面为他撑腰。”
“这等小人，枉高阳公主为他一番情意。”冯裳尤自愤愤道。
“当日高阳公主所生的孩子，如今可是在石国？”王冲问道。
“是的，聂和彬已经立他为世子，那孩子倒生得壮硕。”
“也是，聂和彬是飞龙道人与原来石国王后的私生儿子，他的儿子也有一丝飞龙血脉，这倒是不奇怪。陈兴南当日攻打皇宫，是阿修罗天女为昭宗皇帝解的围，那修罗教在这大周朝廷想必也是大行其道了。”
“主人说得正是，如今在大周地界，修罗教也已传开了。”
王冲叹道：“看来我们还是慢人一步啊。